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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被猥亵了 (第3/3页)
才的奖赏。 我擦了擦脸上的水渍,也很快出去。 到了人前, 我跟何岱迅速恢复了体面关系,像登台表演扮演固定角色的演员一样,所有的龃龉都被藏在幕布以下。 下课后,何岱照常将别的女孩给他送的零食拆开分给周围的人,我也被囊括在这个周围人的范围内。 他将包装袋递给我时的笑容和对着旁人一模一样,不差毫分。 我不得不佩服何岱装的很好,起码我是看不出什么破绽的,我曾认真向他学习过这种八面玲珑的技巧,可总是不得缘法,不然我也不会被顾媛媛记恨。 很奇怪的是何岱对着旁人也那么笑,顾媛媛为什么就把我逮了出来,该归结于女人的第六感吗? 但如果我是她,能找来那么多马仔,该是把何岱绑了,告诉我最讨厌假笑,而不是把何岱对着笑过的人绑起来。 我板着脸接过何岱手里的东西,希望顾媛媛的耳报神能看见。 不知道原何那天回去怎么交的差,挺值得高兴的,我没在见过顾媛媛。 直到一节体育课上,已经跑完三圈后,自由散开的时间里,我躲到了cao场边,很不幸见到了她,和何岱。 我及时后退两步躲到了垃圾桶后边,百无聊赖听着顾媛媛在絮絮叨叨的和何岱表白着什么。她娇软的声音让我想到了棉花糖,蓬松甜蜜又空洞,而何岱,是包着糖衣的圆润药丸。 她喜欢的只是他那层糖衣。 他用温和的嗓音将人拒绝,可又不彻底断绝对方的希望,总让人疑心他的拒绝是迫不得已的,将来还有峰回路转的机会。他就这样给人以迷蒙的错觉,让人情愿越陷越深,直到彻底被吞没,也触及不到糖衣之下的那一层。 他是慢性毒药,我很早以前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最后不出所料的,顾媛媛像之前许多人一样,羞怯地表示,在现阶段,不会再打扰何岱。 人已经走了,我打了个哈欠看着遮住我阳光的人。 何岱坐下来,望着我,“你觉得她怎么样?” 我眯着眼睛,随意道,“不错吧。” “你撒谎,”何岱眉眼弯弯,“之前是她是不是?” 我不曾看到顾媛媛的表情,但她到何岱面前装温暖阳光小女孩大抵还是有些太嫩了,何岱知道她的卑鄙,她却连何岱的谎话都看不破。 我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抖了抖身上的叶子,学着他的笑,“你都已经下决定了,又干嘛再加‘是不是’?” 何岱伸出手,揪住近在眼前的裤管,嘴角笑意一点点消失,阳光照不到他眼睛的时候,那双眼眸更像死去已久的蜜蜂,阴冷僵硬的快要腐朽。 他便抬着那腐朽的眼睛,很认真地问,“你会不会生气?” 何岱想问的,是他就这样,对着所有人都温和有礼,都用一条渔线钓着,哪怕放任一些事情发生,又坐视不理,她会不会生气。 会生气吗?我懂他的卑鄙,懂他糖衣后的虚伪,又知道他的欲望就是一头用不知满足的野兽,可那又怎样? 在他还能用之前,我永远包容他。 我弯下腰去看他,很坦然道,“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生气的。” 这话让死尸焕发出一点虚假的生机来,他有了一些莫名的高兴,他用脸轻轻蹭了蹭她的小腿,轻声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也依旧不会生气对不对?” “当然。”他听见她道。 于是,何岱脸上重新焕发了笑,在他的大脑发出笑的指令前,他的唇就已经上扬了,连眼睛都像拂去了尘的宝石,漂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