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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有时,雪候长夏 (第1/11页)
(1) 花时忍不住复盘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但雪长夏吻得又深又急,他只觉脑子一片眩晕像是氧气都被那个人给夺走了,完全无法再思考。 ——不对,是自己先主动的。 也不是。现在这个情况——雪长夏的双手仍被他紧紧拽住不得自由,但被压住深吻的人却是自己——说谁主动也没有意义。 至少,初吻不该发生在厕所隔间这么不浪漫的地方。 花时晕乎乎地想。 一开始只是不想让他为了自己跟人争辩而拦住他。那些话自己听了太多次也都无所谓了,雪长夏却气得不行。 那些人显然没料到他们八卦的对象正躲在几步之外、一门之隔的地方拉拉扯扯,一边撒尿一边聊得兴起。 “你们看到了吗?雪长夏又来给那个花家小少爷补课了。” “哦哦。”简单的音节拖出意味深长的音调,“哼,你说有的人哈,明明都那么有钱有势了,为什么还那样。” “哪样?” “你说清楚哈哈哈!” “什么嘛!不就是装得笨手笨脚,让所有人都围着他转!” “那叫‘楚楚可怜’!” “滚吧!” “娘们儿兮兮的……” “人家几位少爷就好这口你管得着吗?” “嘿,你说他们四个真的……?” “哦哦哦,可不敢瞎说啊!” “嘘嘘嘘!” 外面说话声停下,一时只剩下皮带扣哗啦碰撞和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花时抓着雪长夏不让他开门出去,同时疯狂跟他摇头,满眼祈求。雪长夏绷着脸,狭长的双眼眯起,似乎已经动了怒。但碍于花时紧紧抓着他的双手手腕、几乎从身后把他搂在怀里,他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出来,也就作罢。 依稀听到拉链的声音,花时以为他们尿完就该走了,结果并没有。 外面打火机吧嗒响了几下,几声吸气吐气,一股烟味弥漫开,和厕所的臭味混在一起。 “呼……”一人悠哉地长出一口气,又挑起刚才的话题,“嘶,几个人一起?也不嫌脏。” “说不定人花家小少爷好这口呢?” “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看着一本正经,私底下不知道玩得多花!” “谁让人姓‘花’呢!” “哈哈哈!” “你说雪家那个、大老远过来就给人讲个题、补个课?不干点别的?” “你小子!” “哎哎你们知道雪长夏做那个游戏——那什么历险记——说是有他们几个在里面的、知道那谁在里面是哪个吗?” “哦哦!我知道,公主嘛!” “噫……” “想到什么了?” “这年头的‘公主’,还用想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长得是真不赖……” “说不定这时候正躲在哪里……” 他们声音突然小了下去,花时和雪长夏都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但从随后爆发的大笑和鼓掌能猜出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雪长夏忍不住要出去,花时再次拽住了他。 虚掩的隔间门微不可见地晃荡了下,似乎被两人争抢时周身流转的空气轻轻扇动。 紧抱住不停挣扎的好友,花时开始庆幸:比起经常通宵的他,作息尚且规律的自己身体还算健壮。 可不能这时候露面。无凭无据都能把他们说得那么难堪,这时候再看到他们从同一个厕所隔间钻出来,他简直不敢想之后流言会变成什么样。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无论如何不能让雪长夏跟着他一起被说。花时丝毫不敢放松。 可能因为提到了那款游戏,雪长夏像动了真怒,挣扎的决心也坚定了许多。花时看他抬起脚想踹门,连忙把人朝后拽、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抬起双脚勾住怀中人不让他踹出。 外面不停哄笑的人没注意到隔间里的小小争斗,仍眉飞色舞地聊着种种臆想,语气绘声绘色像是他们亲自趴花家大床底下听过四人zuoai。 雪长夏被迫坐在花时身上,硬挺的身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