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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绑架 (第2/3页)
一眼茶壶,起身端起把茶水倒进花器里。 桌上的信纸被勾画的那一条上面赫然写着:有待考证……浅棕色……艾尔侯爵私生子。 克莱特叹了口气低下头,折起几封信后拿出下边压着的那份民间报纸打量着用劣质油墨印刷的小字,印油顺着灰尘浮上来窜在她鼻子里,头也有些昏。 灰色纸张上头版就是今夜集会的预告,说起来每年民间的集会都在今夜举行,她也是才想起来。要说是个好日子,丰收的季节,也不少有游行的队伍举着灯从人群中攒动穿行,所有人都簇在一起庆祝。 她以往也会乔装打扮去参加。缘于公爵府秋天实在太冷了,彻骨阴寒的冷,一点生气都没有。要把自己温在那处看着人潮摩肩接踵,才能稍微缓解些寒凉带来的刺骨阵痛。 …… 这几日病人和伤者都明显减少,空荡的剧院里只有怀尔德一人,忙里偷闲便在院子里散起了步。集会过后总不乏有因人群推搡受伤的人,今夜过后可就没这样的悠闲日子过了。 这间剧院是他父亲留下的唯一财产,与供贵族观赏的辉煌剧院不同,这里算是给百姓消遣娱乐的地儿,以往演的也都是些不入流的戏剧。 破旧的横梁和狭窄的舞台,红色的帷幕也沉郁地垂在地面。后台改成的手术室算是唯一明亮的房间,器械也全堆在那处。早已把那点戏剧美学的气息掩盖全无。 父亲生前最喜欢那些发生在权贵中的故事,他写出来的剧本也在群众中脍炙人口。每次所有人挤在这间破旧的剧院里剖开个小孔窥视与幻想贵族的举动他就觉得好笑,从来不愿参与。 荒诞的是,他是被贵族杀死的。 那时他才约莫十五岁的年龄,因为医术精湛在民间名声大噪,也是在那天被召进公爵府为垂死的公爵小姐医治。 本想着是个很好的消息打算回去告诉父亲,给公爵小姐治疗可谓天大的荣誉。回来后他却如同被宰杀的牲畜倒在剧院门口。 围观的商铺老板告诉说他是被一名叫做艾尔的侯爵杀死的,罪名是侮辱贵族。可能是那些剧本吧,但是具体怎么个侮辱法怀尔德到现在都不清楚。 父亲的死讯如杨花散至四处,第二天却飞进空中不见了。大家惋惜这位三流作家,没人敢提,甚至过了阵就如无人记得这事儿一样。 他有时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但是没有。就是发生了。但是所有人都对这件事置若罔闻。 所以他一直恨着贵族,很难说得上痛恨,如果更精准的形容那就是恐惧和厌恶,一种被至高权力控制到毫无还手之力的境地。他是那株杂草,他们所有人都是杂草,是可以被肆意践踏的低贱生物。 直到他被克莱特邀上床。 他并非是个纯洁清廉的人。活的连权贵养的猫狗都不如,唯一把一点正直善良摆在手术台上算是对这个世界的最后尊重。他没有拒绝,结果却莫名其妙被开苞了。 克莱特…… 他捻起院子里的雏菊花瓣,雏菊随着风轻轻摆动,如他每次想起她的眉眼和绻发时胸口快速跳动的心脏。 不管如何说,他都与这群权贵有血仇,生杀予夺,专横跋扈,这些都是完美嵌合她的词汇,克莱特和那个杀死他父亲的侯爵区别在哪里?他全然不知。 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