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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第2/2页)
应。咚——那可乐砸在祝山海的肩膀上,打得他哇哇大叫,痛得要命。薛定是故意没砸准的,出气归出气,不能出人命。眨眼间,那对男女都出现在门口,女的尖声叫着要报警,男人试图冲上来还手。薛定一把拉住祝清晨,“跑!”不能打。她喝多了,真打起来,指不定会吃亏。于是坏事干完,两个人没头没尾在巷子里狂奔,身后是身体不好、跑不上来的祝山海。薛定也分不清方向,横竖带着她穿过一条又一条深巷。石板路上是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咚咚咚,伴着风声,仿佛没有节奏的歌谣。江南水乡,家家户户挂着灯笼,红彤彤的微光照亮前方,那不是来时的路,却是令人心生安稳的归途。直到她跑不动了,从他手里抽出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不行了不行了,跑不动了我……”薛定回头看他,两人目光相接,忽然没由来哈哈大笑起来。他站着,弓着腰平复呼吸。她坐着,形象全无大口喘气。可两人都在笑,笑得肆无忌惮,笑得狂妄又热烈。半晌,他叫她,“起来,地上凉,别一直坐着。”她赖在那不走,“腿软了,走不动了。”“真走不动了?”“真走不动了。”借着醉意,她变可爱了不少,还会噘嘴举手,一副赌咒发誓的模样。薛定也有醉意,醉点也好,不用去忌讳那许多,便伸手把她拉起来,微微蹲下,拿背朝她,“上来。”“你背我?”“嗯。”祝清晨迟疑两秒,咧嘴笑了,后退两步,还来了个助跑,一下子朝他扑过来。薛定险些被她撞翻。背着她朝前踉跄两步,又怕把她摔地上了,只得费劲地稳住重心,一手托着她,一手扶住墙。背上的人不知道轻重,还在哈哈大笑,嘴里叫着:“驾——”他想数落她的,却在听见她欢快的嚷嚷声时,嘴唇一动,变成了几声短促的笑意。归去的路上,祝清晨在他背上闹腾,把他当马骑。薛定没出声,一路背着她踏着石板路、吹着寒夜风,伴着招摇的红灯笼。江南很美。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北方的温柔,不管是湿冷的空气,还是潺潺的流水。夜里的黑瓦白墙是水墨画中的层檐叠嶂,远处的小桥流水是悄然入梦的袅袅余音。他踏在石板路上,脚下的一片磨得发亮的青色,眼前种种,都令人心生向往。只是,说来也怪。这女人在以色列的黄土地上,总像个坚硬顽强的战士,而回到这片温柔的水乡来了,却又莫名其妙少了些许防备,多了几分柔软。薛定低头,看着脚下两人相叠的影子,笑了。*从巷子里七弯八拐把她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