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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章 懷疑 (第2/3页)
得知此消息,不惜動舉國之力猛攻受降城,甚至調出精兵三十萬,對其發起傾城圍剿。 鎮北王久等不到朝廷援兵,曾向駐守北庭的霍連求援。然時值危情,霍家自顧不暇,再說沒有朝廷調令,霍連不敢私自出兵。 最後,還是曾任鎮北王麾下中郎將的謝釗,也就是謝景熙的生父謝國公,冒著違抗聖令、擅自調兵的風險,千裏馳援受降城。 遺憾的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等謝釗趕至前線,受降城已破,全城將士戰死,十萬百姓被屠。 更有傳言說,當時鎮北王聽信讒言,妄想降敵保下全城百姓。所以開門迎敵,最終卻被突厥過河拆橋,落得個全軍覆沒、一敗塗地的結局。故而蕭家若是有人還活著,如今只怕是也會被冠上一個“拱手而降、棄甲投戈”的罵名。 再說,謝國公既是鎮北王舊部,熟知嘯北軍的擊鞠打法,也不是不可。這樣一來,謝景熙方才的表現,也就不難想通了。 身後傳來門扉的“吱喲”聲,兩人回頭,看見裴真送了大夫出來。 沈朝顏跟著裴真進去,在里間的坐榻上看見了臉色還算尚可的謝景熙。思及霍起方才的話,關於傷勢,她也不好問什麼,只能態度端正地行過去,老老實實地先道了句感謝。 謝景熙低頭吹著手裏的茶,不鹹不淡地道:“這是身為人臣該做的,郡主不必放在心上。” 例行公事的回答,沈朝顏實則早已料到,可聽他說出來,心裏到底又覺出一點沒來由的不快。於是沈朝顏也悶悶地“嗯”了一聲,擺出郡主的架子,乾脆坐下給自己斟茶。 可那茶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沈朝顏搗鼓半天也沒倒出水來。 一旁的謝景熙蹙眉,伸手幫她將蓋杯轉了轉。 哦,是個轉口壺。喝個茶而已,也不知道國子監搞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做什麼。 沈朝顏在心裏腹誹,卻聽旁邊的人道:“臣想問郡主,方才落馬之前,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什麼意思?”沈朝顏蹙眉。 謝景熙放下手裏的茶盞,側頭看她道:“例如突然的光亮、聲音、氣味、或是其他任何異樣?” “你的意思是說……”沈朝顏一怔,霎時回過神來,“方才的意外,或許根本就不是個意外?” 謝景熙沒說話,表情淡然地點了點頭。 霍起問:“你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選中的那匹馬。”謝景熙道。 霍起和沈朝顏同時一愣,露出不解的神色。 謝景熙卻看向沈朝顏,溫聲道:“因為你是女子,身量比場上所有男子都要小一些。我方才問過了弘文館的馬圉,據他說,你選的那匹白馬,是今日弘文館剩下的唯一一匹梁州馬。” “梁州馬?”霍起聞言變了臉色。 對馬匹一竅不通的沈朝顏懵懂地看向兩人,問:“梁州馬怎麼了?” 霍起解釋到,“梁州馬產自滇南,體型比北方馬小,但靈活性、敏捷性都更好。” 沈朝顏這下便明白了,“所以,我作為賽場上唯一的女子,因著體型的考慮,選這匹馬的機會是最大的。” “那你方才說,這馬是弘文館今日剩下的唯一一匹,又是什麼意思?”霍起問。 謝景熙道:“因方才那個馬圉還告訴我,今日國子監一部分人在城外有騎射科考核,所以借走了很多馬,這匹梁州馬才被剩下了。” 說到這裏,沈朝顏算是想明白了。 如若今日之事是有人故意為之。那麼,他只需要提前對這匹馬動一些手腳,在比賽之中,便可像方才那樣假作意外發生,對沈朝顏下手。 可是……沈朝顏不解,“他又怎麼知道我今日會來國子監,還會參加一場臨時起意的馬球比賽呢?” “他確實不敢肯定,但他可以賭。”謝景熙道:“倘若他知道我今日因著休沐,會來國子監編撰典籍。那麼,郡主便有可能會跟來。”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