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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圍困 (第2/3页)
打扮,有金好奇地東問西看,倒也幫她轉移了些注意力,懶得再跟謝景熙計較。 主僕兩人一前一後地上了車。 灃京城裏的暮鼓敲了第一下,各坊的門開始陸續準備關閉。 沈朝顏單手撐頭靠在車窗上,只覺視野裏亮起一片光暈。 有金笑嘻嘻地捧來盞燭燈,然後從懷裏摸出個紙卷。 沈朝顏還沒反應過來,只見有金緩緩地將那紙卷展開,露出頂頭上兩個正楷的大字——懸賞。 “這是……”沈朝顏蹙眉,問話被有金搶白道:“之前郡主不是讓我去把另一張解謎懸賞找來嗎?” 她邀功似得將手裏的東西往前一遞,笑道:“這是我從大理寺外面那個告示榜上揭的,您看看。” 沈朝顏恍然,接過有金手裏的告示,借著車裏的燭火看起來。 若是沒有記錯,當日在大理寺公堂上,仵作是說有兩塊兇手在現場留下的碎玉。 如果陳府發現的那塊已經解了,那這塊應該就是豐州刺史身上發現的了。 沈朝顏思忖著,沾了車裏的茶水,在小案上寫起來。 她也同樣嘗試用之前的方法,想將碎玉上面的符號排列起來,但似乎不太行。 思及豐州刺史死於陳尚書之前,於是沈朝顏把組合的序列往前退了一格。 很快,七個漢字便在沈朝顏的指尖浮現。 她接著又將這些字組合了一下,發現兇手在碎玉上留下的竟然是這樣一句謎題: 寒鴉多少又翻飛。 一旁的有金看得五官發緊,問沈朝顏,“這是什麼意思?” “疫。” 沈朝顏喃喃,又兀自解釋,“多少就是幾,飛字翻過來加一點,就是那個病字旁。所以……這是個疫字,瘟疫的疫。” “啊?”有金張了張嘴,不解道:“陳尚書那個仇字都好理解,這個疫字……難道是說,豐州刺史死於瘟疫呀?” 沈朝顏沒答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繼續道:“若是沒有記錯的話,豐州確實發生過一次瘟疫。不過不是最近,而是六年前,皇上登基後不久。” “所以這個疫字是……”有金囁嚅。 沈朝顏道:“兇手應該是想告訴我們,刺史的死,或許與六年前的那場瘟疫有關。” “呀!”有金雙眼發亮,拍手道:“那我們趕快回去告訴謝唔唔……” 話沒說完,有金被沈朝顏捂著嘴拖回了馬車。 “噓——” 她壓低聲音,生怕隔牆有耳被人聽去了似的。 謝景熙這個人這麼討厭,剛才跟她耍了威風,她哪有舔著臉又去送線索的道理? 再說這個線索是她憑自己的本事拿到的,跟他謝景熙沒有半點關係,倒不如趁著現在,先去案牘局尋一尋相關記載。 思及此,沈朝顏將有金的腦袋轉過來,對她道:“不告訴謝景熙,咱們自己查。” * 大理寺,訟棘堂。 亥時的更鑼已經敲過多時,謝景熙正整理著桌案上的卷宗,裴真行了進來。 “大人,果然有情況。”他說的一臉得意,一副謝景熙料事如神的樣子。 “什麼?”執卷的手一頓,謝景熙不明裴真所指。 “大人之前不是讓卑職派人盯著沈府麼?”裴真道:“方才眼線來報,說看見一個穿著黑衣短打的人,從沈府偏門出去,往南衙這邊來了。” 沈府?南衙? 兩個關鍵資訊,讓謝景熙一聽便蹙起了眉。 沈朝顏這人怎麼回事? 下午才跟他信誓旦旦約法三章,當晚就可以翻臉不認。 胸口仿佛堵了塊生鐵,謝景熙覺得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