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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宣布第四席的时候,你似乎不是很意外?」罗莎琳回想起授勋仪式,不禁疑惑。 「有吗?」阿蕾奇诺佯装困惑地歪了歪脑袋,「大概是因为我震惊得失去了反应。毫无反应总比在台上出洋相要好。」 “毫无反应”却还记得在台上对她笑,如此蹩脚的借口,罗莎琳却买账了。就好像早上触须者一边啃咬她的脖子,一边假装梦游喊烧鹅时一样,她无法对自己的孩子起疑。 「罗莎琳在担心吗?」 「有一点,」年长的女执行官凝起眉,眸子不安垂下,「我猜不透陛下的想法。无论如何,只要你当上执行官,就安全了,第四席的担子虽重,但我相信你最终总能应付过来。和那些尸位素餐的废物不一样,我的阿蕾奇诺是自己从基层一步步爬上来的。」 想到阿蕾奇诺这么多年的苦难终于换来回报,罗莎琳仰头,抚过对方逐渐成熟的轮廓,感慨地笑了:「从今往后,就是“阿蕾奇诺大人”了呢。」 「多叫几次,我就原谅你僭越的手,」阿蕾奇诺摆起谱来一套一套的,却还是把自己的脸颊贴近温暖的掌心,「本大人这张尊贵的俊脸,楼下多少姑娘可是想摸也摸不到。」 「哦?是嘛,」听罢,女执行官更起劲了,不仅要捏,捏完还得轻蔑地拍一拍,仿佛对待酒馆的小白脸侍应生,「那就去陪你楼下的姑娘们吧,别让她们失望。我也该去履行义务、招待宾客了,夜还长着呢。」 招待宾客?阿蕾奇诺想起五年前的晚宴,嘴角撇了下来。怎么“招待”,像从前那样“招待”吗?明明她才是今晚的主角,为什么这个女人连支舞都不肯给她,却惦记着那些无足轻重的外宾。 何况,这有什么可避嫌的?孩子邀请母亲跳支舞,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金发女郎背对着她摆摆手,离去。阿蕾奇诺垂下眸子,触须者的冷笑就在她耳边响起了,废物。 一只黑色爪子猛地抓向光洁的后背,把罗莎琳扯了回来。 「怎么了?」罗莎琳望着她抓上自己的手,有些意外。 那只手传来轻微的颤动,似乎不愿让她离开。 「没什么……」阿蕾奇诺喉咙发堵,终究松开手,放走了她,「罗莎琳去忙吧……」 ———————————————— 开启工作状态的女士,不是一般的撩人。 每一句风趣的对话,都以诱人的尾音结束,挠得舞伴耳畔酥麻,春心荡漾,让人一时间忘了,那魅惑的嗓音中夹杂着什么交易条件,只知道连连点头答应。等回过神来,魔女可就不许反悔了。 碰上意志力强点的,也没关系,只要她念出某个关键词,弯的也能给他掰直。神秘的关键词,从红唇中夹着蜜流出,紫罗兰眸子即刻绽放出瑰丽的幻术。那是冰皇留在女士瞳孔中的利器,没有人可以拒绝神的蛊惑。 他们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的牺牲将换来一夜良宵。天大的错觉。 快节奏的舞曲结束,女士的肌肤上浮起薄汗,她轻轻喘息着,礼貌朝男伴道谢的同时,脑中的交谈清单终于又划掉一个人。 隔着涌动的人头,阿蕾奇诺的视线偶尔落在舞池中,那头飘逸的铂金色长发,闪得她眼睛刺痛,体内的触须者似乎躁动了几分。 「我都没发作,你有什么好发作的?」阿蕾奇诺又气又笑。 男宾牵起女士的手,恭敬地行了个吻手礼,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