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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城堡大门,佣人已经排成一排候着了,阿蕾奇诺四下扫视,发现自己熟悉的面孔,只剩厨师长伯德先生一个人。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女士大人, 」陌生的管家朝两位主人行礼,言语间带着蒙德口音,「阿蕾奇诺小姐。」 「是阿蕾奇诺阁下,」罗莎琳纠正,「她更喜欢被这样称呼。」 上一次回到这里,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吧。阿蕾奇诺径直走到伯德先生面前,张开双臂,令头发花白的厨师有些惊讶。 十年未见,老伯德的喉结动了动,紧紧抱上年轻人,仿佛看到了自家孩子。他拍了拍阿蕾奇诺的后背:「欢迎回家,小姐……哦不,现在要叫阁下了。」 「没关系,小姐就小姐吧,听着您叫我阁下,反而有些陌生。」 「我回来了,伯德先生。」阿蕾奇诺难得流露那样真诚的笑容。 忘了是几岁,年幼的女孩半夜偷奶酪,被伯德先生状告罗莎琳,让阿蕾奇诺对他怀恨了很久。可每每从兵营回家,贴心为阿蕾奇诺准备各种菜品、甚至打包好让她带回学校的,也是他。 「伯德夫人还好吗,她曾经也在庄园工作的吧?」阿蕾奇诺问。 「小姐费心了。夫人还好,只是腿脚不太方便,所以女士大人三年前让她回家休息,偶尔替庄园的侍女做点缝补的活计。」伯德先生感激地对女主人微微颔首。 尽管不想破坏这温馨的场面,罗莎琳还是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后背,打断他们:「进去再聊,阿蕾奇诺。你们年轻人受得住冷空气,伯德先生的老寒腿可受不得。」 「抱歉,是我疏忽了。」 走进大门,城堡的内饰与从前并没有太多变化,皮革墙饰,手工地毯,水晶吊灯,是庄园的标配。就连油画框里,贵族小姐脸上那两撇小胡子也和从前一模一样,罗莎琳并没有把这副肖像画换掉。 这两撇胡子,勾起了阿蕾奇诺一些屁股疼的回忆。画估计是卖不出去了,作者的铭牌竟然被换成了阿蕾奇诺的名字,让她有些啼笑皆非。 客厅里巨大的壁炉足有三人高,像个舞台,但阿蕾奇诺却感觉,所有的家具、装饰,比起记忆中的模样,似乎都小了一圈。 她从前只觉得这座城堡像个大迷宫,仿佛每天都能发现一个新房间,随便一个柜子都可以是她的秘密基地,偶尔还能翻出罗莎琳几百年前忘在里面的首饰。 与伯德先生交流完近况,吃过丰盛的晚餐,阿蕾奇诺此刻正坐在壁炉前,一手持碟,一手持杯,小口品尝罗莎琳的芽头金豪茶叶。 当初那位白发少女,也是坐在这里,给醉酒的女执行官卸妆,满心期望能重新获得对方的关爱。这座房子,实在包含了太多回忆。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阿蕾奇诺闻声抬头,女执行官停在她面前,手里握着一块闪闪发亮的东西。 「抬起下巴。」罗莎琳示意。 阿蕾奇诺二话不问,顺从照做,感到对方的手在自己领口鼓捣了一会儿,胸前就多了块有分量的金属。 那是一枚四羽状的胸针,红宝石内流转着魔女的液态火,与她从前砸坏的那枚一模一样。胸针别上的瞬间,持续的暖流便从胸口蔓延至全身各个角落,抵消了触须者的极寒。 阿蕾奇诺摸了摸红宝石,说:「我注意到,你换了一位新管家?」 「嗯。」罗莎琳愣住,垂下眸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那柯尔特先生呢,他辞职了?」 「不……他去世了。」 阿蕾奇诺惊讶,双唇微张。 「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前。」 「竟然……」阿蕾奇诺还是有些恍惚,是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年。可惜她没能见对方最后一面,就差一点。 「他走得突然,没有受太多痛苦,」罗莎琳安慰地抚上她的肩膀,「她们收拾遗物的时候,找到不少你上学时寄给他的信,我才知道,原来柯尔特一直有和你写信,并且他全都保存了下来。」 在女执行官与她斩断关系的那些年,白发少女也想像兵营里别的同学那样,能有一个可以写信的家人,心软的管家便成了她求助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