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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旅途

    姜月等了那么长时间，终于能等到沈确给她一个确定的答复了。

    可是，她又后悔了。

    她怕沈确给她的答案，不是她想听的那个……

    姜月觉得自己要求真多。

    她看着沈确说完就走的背影，捏着门把手的掌心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一直到他拐弯彻底离开，她才回了屋，把门关上。

    姜月躺在床上，想着明天最好的情况怎么办，想着明天要是最坏的情况又怎么办，脑袋里面乱糟糟的，心情也乱糟糟的。

    她注定今晚是睡不着的。

    而离开酒店的沈确，他在大门口处站了许久，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他深呼吸着，可不管怎么理，都理不清接下来要说的话的思绪。

    他正想着先直接打电话过去，忽的，掌心手里震响，姜爸先给他来电话了。

    “叔。”

    “月月有没有来找你？不知道她跑哪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人，她妈说好像行李箱没了。”姜爸的语气，一听就很急。

    “对，她来找我了，我刚送她回酒店，她这次过来没跟你们说吗？”沈确转头往酒店方向看了眼。

    “说什么说！你给我问问她，是不是背着我们把志愿表先交上去了，你问她，给我填了哪里的学校？你让她给我接电话，要不是今天长君伯说看到她拉个行李箱出门，我跟你妈都不知道人跑了！”姜爸越说越气。

    “嗯，我会问她的，她现在应该休息了，明天我过去找她。”

    “你现在就过去，让她接电话，半个小时后我再打她电话，她要是还不接，让她等着，看她回来后我不打她个屁股开花！好了，你给我去找她！”

    姜爸说着话，就要挂断电话，沈确急急地喊了一声，“叔。”

    “怎么了？你钱够不够用？我等下给你转点，你拿着就行，不要退还给我，你现在又还没毕业，问家里拿生活费就是正常的，你也不要再给我们钱了……”

    “不是，钱够的，我又涨工资了，够花。”沈确噎了噎声，捏着手机的手有些不受控的发颤，他从没这么紧张过。

    “叔，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沈确感觉自己的嗓音都有些在发颤。

    “我……我想喜欢月月，能拜托你和阿姨接受我吗？我能努力赚钱的，我能努力变得更优秀的。”沈确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对不起，叔，能不能解除领养关系？”

    沈确问完这句话，通话彻底的静谧了。

    他也不知道跟姜爸各自沉默了多久，直到电话被姜爸挂断。

    沈确迟疑着，最后还是没拨打回去。

    他回了出租屋，想着明天去找姜月，告诉她自己要回家一趟。

    他想，不管姜爸是想打他还是怎么样，他一定都会跪着受着。

    但沈确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姜爸先找来了。

    姜爸在接完他的电话后，思来想去，直接去了机场，买了第二天最早的一班飞机，熬了一整夜直接找上门来。

    他的烦愁感，不用说话，就从周身在不断的往外散出。

    沈确看着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除了对不起，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他慢慢的在姜爸身边跪下，膝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