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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无定斋内室训女(子X继母,兄X妹,训诫,口) (第1/2页)
红蕊来请,流玉不敢怠慢,起身整妆,换了衣裳,青布大袖衫,月白绫子裙,一头长发挽了罗髻,因是在家中行走,不甚郑重,只是戴了翡翠梅花钿子,一对珍珠花儿装点,耳畔还是一点绿玉,一盏茶时分收拾停当,又加一件薄薄漳绒披风,匆匆随着红蕊上了传云廊。 清夜无尘,月色朦胧,星辉却盛,萧园中花香浮动,依稀是晚梅清芬。 临水照月,清渠曲绕,正是萧奎与林氏所居正房“无定斋”。 院中阔朗,除了院中四角各有一株桂花之外,并无别的花草,大块水磨青石墁地,石灯中烛火摇曳。一对珠子灯仍挂在正房的廊檐下,珠络累垂,光华耀目,应的还是上元节庆。 红蕊扣了扣门扉,不多时,一双纤白玉手打起了帘子,却是流玉继母叶氏亲自出来。叶氏仍是神色淡淡的,随意免了流玉的礼,脸颊却被烛火映出一层妩媚的红。 流玉脱了披风递在红蕊手上,随叶氏进去。 如兰似麝的浓香迎面而来,混着一股暖意,极馥郁,流玉深深嗅了一口,便觉四肢百骸有漂浮欲醉之感,且轻且暖。 一架红木博古架分隔内外,绕过满目青瓷白釉的古今收藏,进了内室,绿纱窗下落地一只介休窑博山炉,烟气袅袅。 流玉双颊滚热,额角出了层细汗,捏着帕子按了按鼻尖,与分坐两侧黄花梨交椅上的明山、静山含笑点一点头,双膝落在宝相花织锦毯上,对着正中一架四扇玻璃屏风拜了下去。 “流玉见过父亲。” 屏风后是萧奎端坐身影,传来衣物摩挲的细细响动,极力压低的喘息后,是些许含吮动静。 流玉静候片刻,就听得萧奎道:“许久不见玉儿,如今已成了大姑娘。见你夫婿是个俊俏郎君,你二人也育有一女,为父也算是对得住你阿娘。” 他声音温和醇厚,隐含笑意,流玉恭敬笑道:“父亲母亲为女儿择选的好姻缘,沈家殷实,沈郎亦对女儿很好。” “我家在孝中,宴饮无酒,只怕怠慢了你夫婿。”萧奎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一手下按,流玉微微凝神,看清他手底下匍匐了个影子,再往屏风底一瞧,便看到了一角淡青色裙摆,水波一般,正轻轻摇晃。 流玉收回视线,柔声说“不敢”:“吾家规矩如此,女儿与沈郎是小辈,该以孝顺为先。” 萧奎道:“不过你与女婿相见,却是乱了规矩,明山,你来教导你meimei。” “起来再说,如今春天里还凉,跪久了,小心膝盖疼。” 流玉起身时还有些踉跄,却是兄长明山扶着她的腰肢,将她搀了起来,静山递来一只白玉茶盅,内中荡漾暗红色的汤水,流玉一口饮尽,唇边还沾了一滴甜汤痕迹,如同胭脂。 甜汤绵且柔,并不烫口,但微微的暖意直从喉口往下,一路烧灼,流玉只觉下腹也热,往罗汉床上坐下时候,颇别扭,不自觉并拢双腿。明山在她身侧坐下,流玉乖觉,趴伏在明山膝头,有些脸红,挪了挪腰身,将一张芙蓉面埋进腿间。 明山一掌击在臀rou上,不疼,却脆响,流玉咬紧了唇,闷闷一哼,明山顿了顿,又往另一边落下一掌,反复几次,不曾留情,只将挺翘臀rou拍得乱颤,流玉耳根也羞红,腰身扭动,想躲却又不敢躲。 静山在旁,轻笑道:“阿姐出嫁多年,只怕早忘了家中的规矩。” 流玉低声道:“不敢。” 萧奎扬声道:“夫人。” 叶氏声音沉静:“妾身在。” “有什么要吩咐流玉的,尽可说了。” 流玉含羞道:“流玉领罚,还请母亲赐教。” 叶氏端坐圈椅上,从静山手上接过一本青皮宋版书,那书年代已久了,被翻动得有些卷边,还淋漓了些水,晕开了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