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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推这个该死的主线 (第1/4页)
景元睡觉浅到什么程度,大概就是,窗外隔八条街的地方有个老头放屁都能把他给崩醒。更别说他本来就心里惦记着事。 几乎门锁响的时候他就清醒了,但他知道是穹过来,所以并没有做什么反应。直到对方躺在他身边之后,突然发出了几声哽咽。 景元支起上半身,凑近了些许:“又做噩梦了吗?” 穹张了张嘴,艰难地哽咽道:“…抱歉,吵醒你了。” “没事,”景元的手摸上他的额头,贴的很紧,像是在安抚他,“所以能说说吗?你的这个噩梦。” “我梦见…被人欺负,”穹说,“我选择用并不道德的方式报复了回去。” 景元静静听着。 “…梦里的我也许并没有做错,对吗?”穹的声音很小。 他其实还有另一种选择,那就是向景元、或者什么别的人示弱,那样的话,他们大概率会成为他的刀。但他不想那样做,因为曾经已经有人因为他的懦弱无能而付出了非常惨重的代价,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但是善良的小孩做了错事,需要一些安慰,不管是什么样的,只要能让他不再恐惧。 景元贴在穹额头上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并没回答。他不确定穹这番话背后包含的真正意思,也不想对穹的行为和认知做出任何干涉,因此很难确切的回答是或者否。 “因时制宜,”景元笑了下,继续道:“嗯…就比如说,梦里做什么都是不违法的,以及这是在公海,你就算杀了人抛尸下去,也没人会发现。” 穹配合的挤出一个笑容:“你是不是最近要接悬疑戏?” “是啊,”景元坐起来,靠着床头拧亮了一盏小灯,继续道:“讲的就是轮船杀人悬案,怎么样,感兴趣吗?” 穹马上点头,能分心最好。 景元便给他讲那个本子,讲完后才失言般的捂住了嘴:“哎呀,我怎么把剧本给泄露出去了。” “没关系,我又不会和别人说。”穹说,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谢谢你,老师,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至少呼吸正常了,虽然腿和手还在不自觉地发抖。 景元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被干燥手心包裹住的地方有些刺痛,穹“嘶”了声。 “这是怎么弄的?” 穹的胳膊上有道伤口,不深,但是在渗血,翻过来看手指上还有一道。他回忆了片刻,想起刚进门砂金挣扎的时候,但那时他紧张得要死,只顾着牢牢压制对方了,可能是砂金身上的一些金属配件硌出来的。 “不知道,”穹低着头撒谎,含糊道:“什么时候不小心吧…” 但是他明明一整天都和自己待在一起,回去的时候还没有受伤。 但景元并不打算拆穿,从行李箱翻了盒创可贴出来,认认真真的给穹把伤口贴起来。能看得出来他不擅长处理这些事,贴的皱巴巴的。 但是穹却感觉鼻腔发酸。 景元特别温柔,特别好,肯定看出他撒谎了,可是却没有追问下去。就连自己今天用那种称得上是任性的理由逃工,景元也没有任何要责怪他的意思,还陪他在房间里待了整整一天。 于是穹想到了那个和景元同样温柔的人,给他上药、还在他难过的时候愿意给他一个拥抱的人。 其实他此前想问,但一直没机会,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前阵子回组几天,刃全然把他当做陌生人,除却拍戏的时候,连个正眼都没给过他。 穹想,也许是刃不喜欢他,所以不想理他了。 “我有件事想问你,景老师。”穹说,“是…关于应星的。” 听到这名字的瞬间,景元眼神闪烁,但很快收敛好了自己的神情:“你说。” “你知不知道他,呃…”穹不知如何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