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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被父母用一袋大米卖入宫里那刻起,他的命就不再由得他做主 (第2/3页)
想了半刻,忽地低声问道;“需不需要咱家唤个宫娘来给你瞧瞧?” 他们太监命贱,唤不起太医院的太医,出了灾病只能找后宫中稍懂医术的宫娘私下解决。 闻言,本就红着脸的姜涞更是红的厉害,也不知是羞是耻。 他唇红齿白的面色分外憔悴,嘴唇都打着哆嗦,再开口时便听他嗓子嘶哑干涩,哑声谢道:“小的多谢总管关心,过个几天也就好了!” 他如何拉的下脸面把那处展示给旁人看,何况那还是个女子。 他是身份卑贱,但最起码的为人尊严还是有的。 “你啊,唉,就是脸皮薄,那种事能拖得吗?”段云水悲悯又不忍的瞧他,本想多劝两句,可见他执拗坚持的态度只得叹息。 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瓶子便不容多说的塞入了姜涞手中,再靠近他耳边细心的嘱咐。 “这瓶膏药你且拿回去用着,每日早中晚三次,差不多一两日便可好了,若是用完了再找咱家要!身体是你自个儿的,要是不疼惜点,将来可有得你难受的时候。” 姜涞紧紧握着那瓶子,手心一阵热汗湿乎把那瓶身也染得发热,听完段云水体贴且是同情的嘱咐话语,心里颇为五味杂粮。 他慢慢点了点头,又红着眼眶看向段云水,哑声真诚的说道;“总管此番恩情,姜涞今后定不敢忘,以后一定会报答总管。” “傻小子,说什么报答不报答,不过一瓶药罢了,算得了什么!”段云水一听就不禁笑了,年迈刻薄的面容竟都显得温和慈祥许多。 “咱们同为宫里的苦命人,又一起侍奉君前,同僚的情分怎么也该有几分,怜着你自是应该的,以后莫要同咱家这般见外了!” 这话因含了几分真诚,几分怜惜,再配着段云水体贴慈祥的神情,听着着实打动人心。 在深宫之中行走多年的姜涞几时遇见过真心待自己好过的人?因而听完之后眼眶更红,心里甘涩参半,一时说不出话来。 段云水看了叹息更甚,两年多了,这人的生性还是这么干净单纯,一眼看透。 实在不知是幸不幸,再想到这人今晚受苦的究根原因,便苦口婆心的劝他:“以后啊,你遇见了侯爷便躲着点走,那种金贵的主子哪里是你这个小小浮游招惹得起的人物?动动指巴尖都能你活生生的捏碎了。” “……小的知道。” “知道你每次还巴巴的凑上前与她作对?你是嫌命活得太长不是!” 段云水没好气的剜他一眼,压声斥责。 “皇上的心思你摸不清,咱家跟了他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懂?他就是瞧着一时新鲜,图个乐趣,若是新鲜劲过了,或者侯爷真的恼急了你,你以为皇上会为你和侯爷置气吗?!” “不会。”姜涞想都不想的回答,定定看他,目光清明透彻,眼底却是苦意横生。 “总管,小的也惜命,殿下那般的人物多看一眼都会折寿十年,小的怎敢还自找死路?实在是身不由己呀。” 皇帝所希望的,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连权威滔天的长帝姬都不敢公然违抗圣威,何况区区渺小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