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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君埋泉下泥销骨。 (第3/4页)
着觉得你也真挺不容易的,十几岁就开始处理政事,之后一直没得个闲。”
王后很是轻佻地摸了一下旅贲将军的下巴:“等寡小君十来集后来宠爱你啊。”
大王闻言看过来,叹气:“真是不想死啊。”
剧组的工作人员都笑出声来。
【子嗣艰难的王后终于传出孕事,可新王一意西去,怕是再也听不到这个消息了。
百官于新郑城门恭候,大雪铺天盖地,下得王城都寂静下来。
丞相张平前驱而跪,声音里压抑的悲恸泪意:“臣等,恭迎王后回都!”
“臣等,恭迎王后回都!”
声音缭绕在王城之上,惊飞了停憩的鸟,而那双十八岁的手,终究接过了张平手中的金绿诏。
大厦摇摇欲坠,而年轻的君王后,终究接下了这沉如泰山的国柄。
改税法,开军校,办刊物,内平人心,外却强敌……君王后做得很好,做得太好,以至于引来四野侧目,那是觊觎的目光。
十月后,一个消息从咸阳飞来。
咸阳宫中韩君居处走水,烧成一片废墟,余下焦骨一具。正在旅贲大营里视察的王后听到消息,抱着足月的肚子一头磕在台阶上,最后诞下一个死婴。
王后坐在产床上,低声道:“便唤作念念吧。”
她恨他一走了之,却也忍不住地希望,还有再见他的一天。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哭啦?”宁昭同凑过来,擦了一下韩非眼角的湿痕,小声哄道,“别难过了,现在我们一大家子都在一起呢。”
韩非抬手抱住她,也不顾还有人看着,将脸埋进她的里衣里,声线还不太稳:“陛下……臣有万千语,今日陛下能否与臣同宿?”
韩璟:?
好好好太师你来这套是吧!
陛下一脸心疼,拍拍他的肩膀:“别说今天,天天陪着你也行啊!”
拍到七月,过玄来探班,客串了咸阳闾姬之首温元这个角色,韩璟压力巨大:“过老师——”
过玄笑眯眯的:“玠光得叫我元姊哦,想说什么?”
“……没。”
韩将军憋屈地闭嘴了。
【新郑,咸阳,云梦,咸阳。
清俊的青年被贴上胡子,年轻的将军也被画得越来越糙,故国的将领与旧友,朝歌的漂亮大夫,幼子,稚女,文雅的徒弟……唯有她没变过,一色的眉眼与妆容,只有风霜沉淀其中。
终于到了那一日,云梦学宫的山长韩非踏入咸阳的城门,王城的姓氏就此改写。
韩地的韩王后。韩地的中书令。秦国的宗正。秦国的治粟内史。秦国的丞相。秦国的阶下囚……天下士子念诵“人恒过然后能改”相送的,明光夫人。
云梦的宁先生。
云梦的明光夫人。
直到,秦国的女君。】
当晚,韩非搂住宁昭同,在她耳畔低低说道:“你和往日越来越像了。”
她抚着他的长发,语调柔缓如老者:“只是记起了,很多遗忘的往昔。”
“……抱歉。”
“不必,我也很怀念,”她轻吻自己的丈夫,翻身压住他,“我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他缔结同心的爱人。
他亲推上去的女君。
【秦国的新王,天下首位女君,民心所向,如水来归。
她的王位坐得很稳,但并不轻松。内忧,六境贵族滋扰起事,蒙氏不忠,勾结朝堂;外患,南境西境少民异动,匈奴连年犯边,几无宁日……
好在,太师韩然也安内,将军韩玠光镇北,一切都逐渐平息,一切都慢慢变好。
直到某一天,她由着自己的禁卫统领为自己梳理长发,偶然发现鬓边零星,望着镜子内逐渐衰老的容颜,竟然笑了出来。
纵是天下都呼喊着“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