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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少年将军 武陵初遇 (第2/5页)
桃花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桌面上的边防地图,直叫季玄英不住暗自咋舌。 似是察觉到季玄英视线下的深意,谢袭明勾起唇角,他眉头微微上挑,深情款款地看向季玄英,盯得他双颊飘红,忍不住移开视线,方才敛了表情开口道:“不逗你了,其余事宜我已同祖父和舅舅商议好,只还有几件事要辛苦你命人照看着:其一,分次另派数批人马……;其二,山中……;其三,…矿…;其四,继续研制……。” 月色沉沉。 帐外冷风复起。 翌日寅时,天仍未明,谢袭明已整装待发,他只简单收拾了一副行囊,又因凌霄过于显眼,另牵了营中一匹虽不及凌霄,却也品相上等的红鬃马。 营门前,谢卧云温柔地拉着谢袭明的手细细叮嘱,忽然,他嘴角一撇,扮出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们袭明长大了,爷爷就算了,连舅舅都不要了。”谢袭明知他有意玩笑,心中一暖。 站在一旁的谢日章始终眉头紧锁,闻言,忍不住朝着谢卧云重重哼了一声,复又眉眼柔和地看向谢袭明。 他对着谢袭明上下端详了一番,满眼骄傲,又不禁担忧:“袭明吾孙,你自小便聪慧过人,又勤奋刻苦,一直跟着你师尊修行学习,大了一些,就随我于战场摸爬滚打,上阵杀敌,”思及往事,谢日章不由情上心头,“你母亲去得早,祖父也没能护好你,叫你受了这诸多苦。此番路途遥远,万望平安。军中一应事宜,有祖父同你舅舅在,不必挂心。” 少顷。 白日将出。 谢袭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 楚国居于大陆南部,横跨瀛、麟二州。麟州北部又与赵国东州、齐国金州相接,谢家所率领的军队即驻扎此地。 自军营向南五十里开外,有一处郡城,隶属清都,名曰武陵郡。 因临近边塞,郡内百姓多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又因停战以来,楚王大肆重文抑商,使得郡内掀起一番学文风潮。 再往武陵郡南面去,有一座连通武陵、华阴两郡的城池——襄阳城。 襄阳城城西有一条位置优越、四通八达的街道,名唤钟离街。街两面,酒肆、饭馆、茶馆、香店、布店、银局、杂铺、小摊一应俱全。各色绫罗绸缎、环佩珍宝,摆列无数;其余牛羊猪犬,鸡鸭鱼虾,诸般海菜,各种点心,不一而足;走南闯北来往人士,悉数聚于此地,可谓是热闹非常。 另数钟离街东西两头各有一间大酒楼:街东的天水阁雕檐映日,画栋飞云,装潢精致清雅,门前一副对联,上书“说地谈天,且以烹茶寻雅趣;怡情悦性,还从赏月借春风”,略驻足,隐隐能听见丝竹琴瑟合鸣,兼有吟诗声、下棋声、唱曲声,内里客人多是文人墨客、才子佳人;而城西的永康酒楼旗帜飘扬,檐下挂着几盏贴金红花栀子灯,门前一带略褪色的朱红栏杆,虽瞧着样式简单,却也别具特色,其间客人或是形色匆匆,埋头吃饭,或是嬉笑闲聊,互相玩闹,更有划拳的、喝酒的、说书的、捧场的,一派欢笑。 时值晌午,喧闹的街角却忽然静了一瞬。 人群中缓步走出一位公子,面如冠玉,唇若涂朱,蜂腰薄背,姿貌端华,一袭白衣胜雪,恍若神人,连其周身的阳光似乎都较他处明亮几分。 裴子渊轻摇着玉扇,略过近旁的天水阁,走向永康酒楼。 忽而,裴子渊似有所感,他微微抬头望向天色,又敛眸思索,分明阳光正好,万里无云,他却恍惚觉得隐有黑气翻腾,心头压抑。 时雨差半步跟在裴子渊身后,远远瞧见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永康酒楼,虽知可能性不大,仍低声努力劝说:“少爷,这般酒楼恐委屈了您,更莫说此处鱼龙混杂,若有鲁莽之人冲撞上来,属下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您看,我们不如还是落榻方才的天水阁?”语罢,又不着痕迹地扯了扯身旁朽月的袖子,意图让他帮忙一同劝上两句,却不曾想这个呆子仿佛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