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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变了很多,不是吗? (第1/2页)
我们都变了很多,不是吗?
她们被安排在靠窗的座位,窗外是一盏不太亮的路灯,橘色的光线格外适合店内极简的装修,投射出温暖的光影。 肖遥径直走到靠里的座位坐下,白茗初跟在肖遥的身后,将身上的风衣褪去,挂在座椅旁的衣架上,冬日的阴沉被一起卸下,内里米色的长裙与身后昏黄的灯光融为一体,随着裙摆吞吐出一片柔和的气息来。 正是繁忙时段,桌上只有一份菜单,肖遥礼貌地将菜单推到白茗初的面前,示意她先点,自己则假意刷起手机,偷偷地透过屏幕的边缘看着她。 浓密的黑发被随意地披在身后,发梢卷曲的弯度刚刚好,不是大波浪的夸张也没有小卷那般艳丽,刘海轻轻地搭在眉毛之上,随着她的一呼一吸微微晃动。 眉眼如初,肖遥不敢细看却觉得陌生。初中的时候大家都扎着马尾辫,后来大学时虽然都是成年人了,但看上去仍是学生的打扮,而今再见,白茗初变得成熟、温和,但陌生无比。 “怎么不说话?”白茗初浅浅一笑,将菜单翻过一页,才微微偏头,抬眼看向肖遥。 肖遥面色一红,迅速收回目光,白茗初的声音也变了些,少了点灵动多了些稳重的感觉。肖遥默默放下手机,轻咳一声润润嗓子,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一片衣角,才开口道:“你看好了吗?” 肖遥死死盯住那份菜单的背面,打定主意不去看白茗初,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只是一顿饭而已,relax,你可以做到的。 “还没有。”白茗初遗憾地摇摇头,发丝被带动着从肩上滑落至胸前,她抬手将其绕到耳后,又补充一句,“我很少吃日本料理,你知道的。” 比起日式餐厅,白茗初确实更偏爱法式料理,与肖遥注重食物的口感和饱腹感不同,白茗初更看重餐厅的氛围感,因此二人从未一起吃过日料。今天,还是第一次。 肖遥猛地回神,不禁谴责自己怎么又被这女人牵着鼻子走了,从前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自己实在没必要记得那么清楚。 白茗初又将那菜单翻过两页,修长的手指棱角分明,滑动在繁杂的内页上如琢玉般纯洁动人,她手上依旧没戴任何首饰,青色的血管透过肌肤展现出一副脆弱的模样——她看起来比从前更瘦了,也更温婉,多了些说不清的感觉。 肖遥移开目光,拘谨地咽了口唾沫,环视店内,大多都只穿着一件单衣,随即也脱下了自己的棉服,露出略显宽松的西装来。为显正式,她今天还特意打上了领带。但现在,领口勒得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还是你来点吧。”白茗初幽幽叹了口气,将菜单递了过来。 二人的拼桌在不知不觉间变为了共进晚餐,肖遥早该知道的。 肖遥默默接过菜单过来,简短地应了一声,仍然没有抬头与白茗初对视,她迅速地扫了一眼菜单,感受到了停留在身上的视线,全身愈发地灼热起来。 她忽然庆幸今天刻意收拾过自己,虽然全身没有一件名牌,但西装至少是在精品店量身定做的。还好没有穿着在东京大学买的纪念套头衫,那件卫衣已经被安阳吐槽多次,穿在身上活像一只移动的人形立牌。 “你是想吃寿司还是乌冬?”很好,语气很平静,成功迈出与白茗初对话的一小步。 “乌冬吧。”白茗初捧起一杯温水,热气将她包围起来,连声音也连带着柔和起来,“毕竟是冬天。” 肖遥配合地点点头,手指不自觉地敲打桌面,接着问道,“炸物还是小菜?” “如果让我选的话当然是小菜。”她停顿了一下,放下了手中一直握着的杯子,微微倾身向前,“不过,你点你喜欢吃的就好。” 肖遥再次脱下西装的外套,挂在椅子背后,转身的同时顺带扯松了卡在喉咙处的领带,现在她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衬衫,经历一天的奔波,几道不太起眼的褶皱横在布料的角落。 在来来回回将菜单看了两遍后,肖遥招手示意侍应生过来点单,一口气报了数道菜名,乌冬、手握、刺身、天妇罗和味噌汤,每样一点点,总有白茗初喜欢的。 [不好意思,女士。]侍应生cao着生疏的英文,欠身道歉,[您可以再重复下吗?] 肖遥干脆切换了日文,毕竟她的英文也不太好,更何况她的对面还坐着一位在加拿大生活了近十年的人,此时正满脸期待地竖着耳朵听她点单。 侍应生顿时欣喜若狂,忙将菜品一一记录下来,临走时他简直有些热泪盈眶了,[小姐,您也是东京人吗?我上个月刚来到明尼苏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