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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西陆一愣,摇摇头,“有点关系但也没关系,真的是个人爱好。” 毕竟,那场她曾认为非赢不可的官司已经过去十年了。 见面在一个小凉亭,他们算姗姗来迟,王教授已经沏茶坐着有一会儿了。老爷子花甲之年还是很有气度,应兰台想起听说教授偏好围棋,肩膀撞了撞她,低声问:“我记得你会下围棋是不是?” 她压着声答:“一点点,我也就是高中社团下过两年的水平。” “那也行了,你和人老爷子下两把好了,我俩这迟到了,我怕人生气,怎么着我们也是代表了学校的脸面。” “你才是代表,我是关系户,丢脸的是你。” “我求你了西陆姐,我不想被我导师骂,你去吧你去吧。”应兰台双手合十请求她,她拗不过,只好硬着头皮上。 应兰台在生物制药专业,大她一级,没个正形的,靠油嘴滑舌干上了他们院的学生会主席,因而,大一刚开学她就认识他了。别的不提,虽然应兰台和他的名字八竿子打不着,一点也不文雅,但对朋友可以说掏心掏肺,不然他也不至于冒着被骂的风险带她来这。 于西陆心想,自己命不错,走关系还能一次走俩。小关系能成大事啊。 可对这个年纪的围棋爱好者而言,她不是纯粹班门弄斧吗,她假笑着坐到王教授面前,老爷子和气得很,还给她倒了茶。 “我听小应说,同学你会下棋,可否与我手谈一局?不然等你们老院长来也太无聊了。”他爽朗地笑着,显得于西陆更紧张。 她同王教授针锋相对——或者说是她被步步紧逼,她其实很喜欢棋盘上沉默着勾心斗角的过程,小时候她就总觉着下棋厉害的人城府很深,她既害怕,又奢望着那样的存在。人骨子里都是慕强的,有人是棋艺,有人是名利,执着不同,神化的也不同。 她看着棋盘,迟迟未落子,王教授问道:“如何?” 老人家看着云淡风轻,其实给她设了死局,不管怎么下,这一盘都是必输无疑,差别是输七子和输十子罢了。所以她叹了口气,把指尖的黑子落下,“您很厉害,我输了。” “年轻人很少有会下围棋的了,今天能同你手谈,我很开心呀。”老爷子笑着,又给她和应兰台沏茶,应兰台因为看不懂,先前一直在玩手机,最后这会儿才掀起眼睛瞧,黑白纵横在他脑子里估计和交通线差不多。 他喃喃道:“王伯伯厉害,想不到西陆你也这么厉害啊,我看你这也不像只学了两年的样子啊。” “如果真的是两年基础,小姑娘你悟性很强呀。”他附和道,接着又说,“上次我下棋还是十月份,那一盘可给我输够呛,有机会真想让小姑娘你和他也切磋切磋。” 他下棋,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