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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姐弟) (第2/2页)
“你那边看着不太安全。” “随你吧。” 两人在无言中并排走着,没一会儿就到了。 “我住这边,”刘暮舟指了指生活区大门内许多一摸一样的宿舍中的某一栋。 “行,你进去吧。”刘泽阳看着生活区门口依依惜别的情侣。 “我去退房,你回去吧。” “能退钱吗?” “肯定不行。” “我陪你去。” 快走到旅馆门口的时候,刘暮舟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刘泽阳握着,似乎顺理成章。 她想起上一次被前男友牵手时,自己几乎是下意识地甩开了他。 迎着前台投来的目光,刘泽阳率先说,“XX上订的,手机尾号4370。” “啪”的一声,房卡被利落地被放在台面上,刘泽阳拿过卡揣兜里,搂着刘暮舟上了楼。 一切水到渠成,两人把衣服脱得干净,在标间的双人床上又滚到了一起。 这个年纪的刘暮舟开始享受欢爱时的疼痛,蹙眉上下动着,觉得怎样都不够,开始叫嚷:“重一点,重一点啊。” 两人都年轻又憋了太久,做一次歇一会儿又继续,折腾到了后半夜。刘暮舟困得不行,侧躺在床一边。 “你有没有男朋友?” 刘暮舟没睁眼,“现在才问?” 后面刘泽阳说了什么自己没听见,再醒来就是中午了。 两人的关系就这样又继续了几年。 毕业之后省会开始摩托限行,刘暮舟把车弄回家,惹了一顿臭骂。他们的mama一直认为骑摩托的都是些不把自己弄进ICU不罢休的小混混。刘暮舟没有被骂太久,她被刘泽阳摁在家门口强吻时,被忘带购物袋折返回家的mama撞个正着。刘泽阳的手还没从自己的内衣里拿出去,就听到一声尖叫。她不明白有什么好跑的,该跑的不是她和刘泽阳吗。 老小区的楼道里总是会堆放一些杂物,记忆中下一幕场景是一个中年女人以一种略微怪异的姿势倒在别人家的煤炉边。刘暮舟觉得自己的视角从身体中抽离,飘到尸体的正上方在脑海里重现了方才发生的一切。两人平静又麻木地处理完后事,邻居都说这两姐弟吓傻了,他们的mama也真是可惜,好不容易一个人把两个孩子拉扯到大学还没享福就走了。 四下无人,按照家乡风俗,清明的前一周才是扫墓的时候。刘暮舟借着点炮仗的借口,说服自己抽了一根烟,蹲到墓埕外听着爆竹声在耳边炸响。 你的宝贝儿子一次都不来看你,每年都是我。 想到这,刘暮舟咧嘴一笑。烟雾在她的指尖上升消散,雨不算大,刘暮舟的皮衣上蒙了一层水,额角的碎发粘在了一起。 自mama去世后,刘泽阳就辞了体育老师的工作,跑到刘暮舟在的城市当了健身房教练,两人开始同居。刘泽阳算是弹性工作时间,再加上对饮食的讲究,自然而然地承担起做饭的任务。 此后,两人维持着一种微妙又诡异的默契,对母亲的死绝口不提。刘泽阳再也没回过老家,刘暮舟提出要独自回家时也从不干涉。这种默契就像两人在青春期时做出那些越矩的举动,刘暮舟从没问过弟弟是怎么看待两人关系的,也从吐露自己在欲望的到满足和不伦之间的挣扎。 她曾怀疑刘泽阳是不是精神出现了问题,但又不敢问。 刘暮舟将一抔土盖到母亲坟头,兜里的手机响了。 “事情快办完了吗?”刘泽阳依旧是这么含糊不清的言辞。 “唔,快了。但是应该来不及回来吃饭。” “我今天有晚课,菜给你放冰箱了。” “好,”刘暮舟掏出钥匙,又想起了什么,打开免提调高音量问道:“你喜不喜欢我?” 电话那头一愣,声音里带了点笑意:“你说呢?”刘泽阳的声音回荡在乡间山里泥泞的小路和翠绿的柑橘树间,“同事送了我点海马酒,等你回来。” “海马酒是什么?”刘暮舟最后又看了一眼墓碑,走向摩托。 “晚上你就知道了。” 刘暮舟骑上摩托往城区驶去。 PS:今年给自己的旅游奖励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