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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问住,对啊,他不是也想早点摆脱这个又蠢又坏的女人吗,大手渐渐松开,女孩细嫩的手腕上留下一圈红痕。 李娇气的鼻头涩红一片,把书包从他手上抢过来,拔腿就想走。 在她即将踏出门的瞬间,宁柏仁滚了下喉咙,突然拦住她的肩往里面一推,反手把门重重关上,他没别的想法,只想知道她去哪,告诉他,他马上就让她走,对,仅此。 李娇被推了个踉跄,后腰撞到书桌尖角的地方,一下子,豆大的泪珠涌了出来,她看着宁柏仁,恶寒的滋味再度袭来。 她到底还要怎么做,到底哪步流程走错了,眼前这张脸,在泪光中与前生的记忆重叠,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无论是曾经还是未来,宁柏仁,他们终究是一个人。 难道说,就算她不做那些蠢事勾搭他,他迟早会在某个契机暴露他阴暗的本性? 她抹了把泪,怯声回答他的话,“我想去找何欣玩。” 宁柏仁哽了会,问,“什么时候回来。” 李娇跟他的目光对视上,说,“应该这半年都在她那,我跟她说好了,在她家厂里打工。” “………”宁柏仁感觉有什么东西勒住他的喉咙,什么意思,不回来了?他一步步朝她走近,声音有些沙哑,“是缺钱吗?” ?李娇倒退两步,跟他拉开距离,“不缺钱,就是想找点事做。” 宁柏仁哽住,她的话没有破绽,他顿了一下,叫她的名字,“李娇……”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无法解释心里的感觉,她留下的巴掌,咒骂,像流沙一样沉到脚底。 李娇看他定在原地跟个老钟似的,扯出抹不自然的笑,说,“哎呀,你别管我了,赶紧收拾收拾去西南吧,你还要读大学勒,前途一片光明,快去快去。” 对啊,这条分水岭踏过去,他们的人生早就划分界限了。 男人还定在那,也不说话也不动,李娇吸了下鼻子,这电线杆子把房间里的氧气都吸干了,她攥紧书包带子,小幅度移动着。 宁柏仁滚动着喉结,又抓住她的手腕,哑声开口,“饿不饿。” “……………”这句话也说过无数次。 他奶奶的,真是受不了了。 怕归怕,但这口气不撒出来真要得乳腺增生了,李娇深呼吸几口,用力甩开他的手,“宁柏仁,你真的是贱啊,是不是不骂你两句你浑身刺挠?哦,就喜欢当狗,就喜欢给人洗衣做法?你就没一点做人的尊严和底线?口口声声说爱我,结果连做狗的忠诚都没有,别贱了行吗,你不嫌恶心就去厕所挖两坨屎吃。” 一大串说完,李娇拍了拍胸膛顺气,她抬头看他,宁柏仁的眼神逐渐复杂,“你…你说什么?” 李娇把脸侧过去,眼睛斜起,嘴巴撅起,用自认为的王之蔑视他,“什么什么啊,复述不了,好狗不挡路,我要出去玩了。” 宁柏仁猛地把她按在衣柜上,镜片下的眸光慢慢变浓,“你为什么会说…我…” 靠的太近,她心咯噔一下,被股不详的预感围绕,“干什么,放开我!” 男人死死按住她的肩膀,那两个字如鲠在喉,高挺的身躯比她还抖的厉害。 完了完了,发病了。 他可是敢杀人的,癫起来把自己往死里打,不行,他现在还讨厌自己,不能让他先下手,李娇尖叫着闭上眼,双手突然掐住他的脖子。 “啊啊啊啊,坏人,把你掐死。” “………………” 宁柏仁脸黑了一瞬,单手锁住她两只手腕轻轻松松举到头顶。 女孩愣了,腿一软,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上面冒水,下面也…… 宁柏仁另只手穿过她左边嘎吱窝,防止她跪下去,鼻翼微动,黑沉的眸光在她斑驳泛红的脸蛋上。 “呜啊…呜呜呜…呜呜!”她越哭调子越高,蛮撕心裂肺的。 宁柏仁看着她哭了几分钟,微微叹了口气,把她的手放下来,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好了,对不起,你明天再去找何欣玩好不好。” 李娇别过脸,不准他碰,自己抬起手肘擦眼泪,哽咽着,“我要出去。” “不是说了明天去吗。” “那你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