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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153节 (第1/4页)
暮色苍茫极了,院檐之外悬坠有诸多?的花鸟,它们平素格外鲜活,但在今时今刻,形色变得尤为委顿,旧时能闻见的啁啾雀鸣,此一刻悉数被凉寒的雨水查封了去,仅是余下了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一丛星星点点的雨水,自窗格之外遥遥泼洒了进来,渐而打?湿了温廷安的袍裾,她意欲去阖拢住窗扇,却被温青松制止住了,他的嗓音苍老?,衬出一种难掩的朽态:“就这般半开着,透透气,否则的话,一直锁着窗扃,就太闷了。” 温廷安也就敛回了手,袖了袖腕子,叉手而立,不忘看了温廷舜一眼。 温廷舜的容色有些凝重,他已经瞅出了一丝端倪,喉结上下升降了一会儿?,想要说些什么,但在这空当儿?,温青松徐缓地复开了口:“此前我跟你们交代过?,待你们完成了手头上的事,稍后?再议彼此的事,目下,大?案将破,两万斤粮米,亦是有了着落,如?此,我也不会食言,是时候该谈谈你们俩的事了。” 温青松直接打?开了天窗,说起了亮话来,这教温廷安到底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温廷舜伸出了一截劲韧匀实的胳膊,袖袂之下的手,严严实实地牵握住了她的,她亦是回握住他。青年的手,宽厚而有劲,皮肤滚热,指温灼炽,包笋衣似的,深深包藏住她,这在无形之中,予以了她一种稳健而踏实的力量,这是让人信服的,心中那一潭平寂无澜的潮水,逐渐涨起来了,隐隐约约地,还能闻见一些磅礴的滔声。 温青松抻起藜杖,两只苍朽的手,交叠在藜杖的顶端,他沉思了片晌,先是温廷安道:“安姐儿?,你先出去。” ……她吗? 温廷安下意识看向了温廷舜,温青松显然是想要单独对他说一些话。 对温廷舜说什么呢? 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她的面说的? 真是好奇啊。 甫思及此,温廷安的心下,可谓是愈发忐忑了,无异于是掀起了千仞风浪,但温老?爷子的话不得不尊崇,她遂是点了点首。 温廷舜亦是给她一个安抚意味的眼神。 似乎是料知到两人在眉目传意,温青松适时掩唇咳嗽了好几声,“这就护起短来了?” 这句话,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显然是在说温廷安无疑了。 温廷安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也堂堂皇皇地道:“可不是,就怕您为难他啊。” 很难得地,温青松笑出声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用广州白道:“你这细路女,还真是不知好歹,我好歹给你个台阶下,你倒好,反而怪咎起来了?” 温青松捋须道:“再说了,我已经丑话说在前头了,既是已经说过?了,我还能责咎他什么?” 许是话说得有些急了,他的话音逐渐变得喑哑起来,尾腔沉疴,字字句句俱是在发震。 氛围到了,温廷安见好就收,她很轻很轻地拍了拍温青松的背脊,给他斟倒了一樽清茗,并且,给他顺了一顺气。 温青松喝过?了香茗,也不再咳嗽了,对着温廷安毫不客气地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温廷安应声称是,最后?再看了温廷舜一眼,温廷舜适时小幅度地牵握了一下她的手。 温廷舜望了一眼窗扃之外的雨色,须臾,便是旋即褪下了自己?的外袍,严严实实地披在了她的肩膊上。 一时之间?,独属于青年的桐花香气,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像是某种隐秘不宣的宣誓,又像是男子对女子的一种细致的保护。 这一件外袍,残留着青年温实的体温,裹在温廷安身上的时刻,她没来由感知到一阵心安,空气原本是有些凉冷的,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