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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夫妇的摆烂日常 第16节 (第2/3页)
/br> “你从何得知?” “出发蓟州县前几日,我暗中着人调查过。” “我父亲知道吗?” “未曾告知。” 马车内的空间实在狭小,这么撑着头有些累人,叶从意干脆躺下来,说:“不告诉他也好,这事儿明面上咱们都不参与,免得被拿住话柄日后不好脱身。” 氍毹和褥子都是临时铺的,马车实在算不得安枕之处,叶从意不断调整睡觉姿势,想找个更舒服的睡姿。 她从小有个毛病,离了枕头便不得安歇,于是无论怎么翻来覆去都不觉得舒服。 谢元丞见状,把手臂伸过去垫在叶从意头下。叶从意才终于舒服了,心安理得的将谢元丞的手当人体软枕。 “脱身离京一事可以提上日程了。”谢元丞等叶从意躺舒服了,接着续上刚才的话题,“蓟州县的事宜处理完以后,我就先安排岳父岳母去贡城封地。京都的事我们不参与,谁要要争权谁要夺位以后都与我们无关了。” 叶从意却还有疑虑:“当真能顺利离开吗?” 谢元丞反问:“为何会这么想?” 叶从意道:“我只怕到时候未必能如你我所愿。” 谢元丞轻笑:“冯立果这个人情,我可不是白送给谢修贤的。” 叶从意立马反应过来:“你与他做了交易?” 谢元丞另一只手替叶从意掖了下被角,说:“离京之前,我给他修了一封书信。” 叶从意怔愣一瞬。 她没想到谢元丞居然已经在暗地里谋划了这么多事。 “他若想夺位,最需要的无外乎两种东西。”谢元丞解释说。 叶从意心有沟壑,一点就通:“权势和民心?” 谢元丞弯着嘴角点头。 “你将二者都打包送到他门前。”叶从意了然地笑了笑,说,“这么大一份礼,我想没人会不愿意收。” 正如谢元丞所说,冯立果与安国公休戚相关,若顺利将他治罪,安国公一脉必受重创。而安国公隶属太后一党。一旦被重创,必定得花费不少时日才能得以喘息,而丰王便能趁此机会建立起自己在朝中的关系网。 再者,谢元丞此行并没有暴露身份,他以丰王的名意悯恤蓟州县灾民,暴虐无道的君主和下恤百姓的藩王一经对比,民心自然会有所偏颇。 权势和民意,二者都被谢元丞作顺水人情送了出去,丰王没道理不收。 谢元丞最爱跟叶从意说话,因为叶从意最懂他的心思。他思考了一瞬,实在找不出什么字词来表达心中所想,最后文绉绉来了一句:“汝乃吾腹中蛟鲔也。” 叶从意愣了一瞬,才消化他话里的意思。抬手一拳抡在他肋下,笑骂道:“好端端骂什么人,你才是蛔虫。” 谢元丞吃痛,胳膊一弯,顺势把叶从意圈进怀中,相拥而眠。 * 次日清晨。 叶从意被马车外“笃笃笃”的声音吵醒。 谢元丞睡得正香,她挂心谢元丞昨日帮忙搭营帐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