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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那个弱柳扶风的丞相大人 第29节 (第2/3页)
再者——顾峤目光落到丞相大人的右肩:“先生的伤还要好好养着。” “已经无事,陛下不必挂怀,”商琅轻飘飘地撇开,同他解释,“陛下就当是臣要出去散心,也可多派些人跟着臣。” 后一句,就是要顾峤趁着这时候继续陪他做戏的意思了。 颇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顾峤眼巴巴地瞧着他,忽然福至心灵,道:“既然如此,不若朕扮作侍卫同先生过去吧。” 正好也能听一听商琅究竟是如何忽悠这群家主的,能把人忽悠到这个时候了还对他深信不疑。 丞相大人却看了眼小皇帝那俊秀得一瞧就是富家公子的脸,无奈地喊他一声:“陛下,于礼不合。” 他于礼不合的时候还少了? 顾峤不听他这个理由:“先生如今受着伤,让旁人看着朕也不放心,若是那些世家反水来伤害先生又要如何?一拳到底难敌众手。” “他们不会,”商琅声音还是温温,“陛下可是不信臣?” 说到最后听上去难免显得委屈,顾峤心立刻就软了,语气也连带着软下来:“若先生不想让朕去,朕便不去了。不过先生务必要照顾好自己。” 只是稍微出一会宫,又不是从京都一路跑到南疆去,怎得就扯上“照顾好自己”了呢? “陛下莫要如此,”这说得倒好像是商琅欺负了人,丞相大人眉眼间难得有那般清晰地笑意,给人指了条明路,“若今日政事不多,陛下不如同小侯爷多出去逛上一逛。” 逛一逛散心顾峤明白,可是:“这同傅翎有什么关系?” 商琅的话说得中规中矩:“小侯爷难得回京,过阵子若是子桑公主入京,或许会直接将人带回去。陛下不若多趁这时候与友人多叙一叙旧。” 顾峤听他这话,表面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总觉得别扭,不过也接纳了,跟着他一起出宫,一个闲逛着“意外碰见”世家的人,一个直奔傅翎眼下的住处去。 之后这段时间,商琅就一直在忙着世家那边的事情,到了晚上才回宫,然后顾峤便坚持要给人上药,慢慢地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凝血结痂,最后恢复成一片光滑的肌肤,半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痊愈的时候顾峤总算是松一口气,子桑瑶也在这个时候抵京。 而傅翎,诚如先前所言,已经跑没影了。 子桑公主抵京,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傅翎学的,同样是没有直接告诉礼部那边,而是夜里偷偷地爬了皇宫的墙。 不过子桑瑶跟顾峤并没有太多的交集,自然也就不至于像傅小侯爷那样大胆,寻了个时间堵在了顾峤和商琅从御书房回寝宫的路。 恰好是下弦月,甬道的光线并不明亮,顾峤提着的灯也只照亮了他和商琅身前的一小片,所以在看到前面那道黑黝黝直立着的身影的时候,着实是吓了一跳,喝问:“何人在此?” 子桑公主也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来,往前走了几步,顾峤顿时嗅到了一股草木的香气,人已经走到了灯光所能照亮的地方来了。 子桑瑶与傅翎同龄,这几年过去眉眼的变化也算不上大,顾峤透过那张明艳非常的脸看到了女子六年前的影子,却觉得人似乎阴沉了不少,全然没有曾经那股恣意的劲儿。 他自己也就罢了,子桑瑶在南疆王族当中算个年纪小的,而且如今的南疆王君也是她的兄长,总也不能是,与他的经历一般吧? 子桑瑶没给这位大桓的帝王继续胡思乱想的机会,自报家门之后发现两个人没什么反应,便道:“我来寻陛下有事,不知陛下可否寻个何时的地方一谈?” 此处只有他们三个,连走动的宫人都没有。 顾峤一手提着灯,另一只手负到身后去:“殿下有何事,直言便是。” “傅征羽呢?”这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子桑瑶不知道是压根没有克制还是说忍不住,铺天盖地的戾气,总觉得下一刻再见不到人,子桑公主就能血洗了皇宫。 顾峤这个时候,也终于隐约明白了什么——子桑瑶这副模样,简直像个一觉起来发现妻子跟旁人偷偷跑了的悲愤又无可奈何的丈夫——虽然说傅翎才该是那个“丈夫”,但顾峤还是莫名觉得这样的形容更适合眼下的子桑瑶。 “长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