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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妄求堂 (第2/4页)
> 破城剑剑光大作,紫电清霜如万钧雷霆。而李相夷出招,杀机并不重。温柔、峻烈。风流、激切。只在破城剑锐意最胜的时候,使天地忽而暗了一瞬。肖紫衿被漆黑吞没,再度开云见天之时,一物架在他颈边。 竟只是一截枯枝。李相夷的剑呢?少师呢?刎颈呢?它们替李相夷斩过多少妖邪?它们在哪里? 肖紫衿大怒,还未来得及质问李相夷,李相夷便同先前那些被他击败的幻影一般,无声无息地溃散。 他提着破城剑,分外茫然地等待雾霭重新聚集,如堕五里雾中手足无措。 ——然后。一白衣人飘飘然从虚旷中跃出,轻纱罩面,卓然而立。 肖紫衿面容扭曲,再度出剑嘶吼着刺向他。结果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更狼狈地被李相夷击倒而已。 每一次,肖紫衿都落败。每一次,李相夷的枯枝都会架在他颈间寸前。每一次,李相夷离开、消失、再出现。 李相夷不会杀死他。当然了,他们可是好兄弟。况且肖紫衿没有什么对不起李相夷的。 …… “门主!” 石水虽是跟着百川院的人来,却老早就发现了李莲花。明知道他现在改行当楼主了,但在婉娩走马上任前,她还不想改口。 “您有没有看见肖紫衿?” 此人很不听指挥,趁她一个不留神就跑没影了。 “没看见。” 笛飞声没好气儿地扔下一句,不让李莲花作答。 “哦。” 石水不介意这魔头没礼貌的态度,反正他再怎么嚣张到最后还是得听他们门主的。 “那二位小心!我有公务在身先走啦!” 她一抽软鞭,轻快地凌空跃起,飞到高高的山崖上。一边俯视脚下群山,一边纳闷肖紫衿在何处—— 肖紫衿在何处呢? 过了这档小插曲,李莲花与笛飞声继续信步向北。他们好似忘了自己会轻功,还正在追杀单孤刀,从山脚悠然地往上爬。登山登到半途,空中纷纷扬扬下起雪。云隐山上下不了那么大的雪,所以李莲花很向往去天山看景,与候鸟擦肩而过。可即使能在别地看到,也弥补不了那种生来无法拥有的感觉。此时又有雪了,他依然很稀罕地昂头去看。只见雪花落到笛飞声肩上,立马蒸成水汽,像个烧开的铫子在冒烟。而他就没那么大能耐了,雪花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一会儿功夫就白头。 “你悲风白杨没好好练吧。” 笛飞声掸了掸他的发。李莲花介意雨水淋湿头发,却很喜欢雪化成水淋湿头发。笛飞声想了很久也搞不懂这是何等情思,反正白雪与他的羔裘挺配,就由他去了。 “我练那作甚。踏破空虚去白玉京当神仙啊。” 李莲花一身懒骨头已经被自律的笛飞声收拾得死死。再积极进取一点,可不敢想。 “不是很好。” 武道但求巅峰。 “嗯嗯,好。唷……师兄在呢。” 两人说着闲话上到峰顶,见单孤刀与封磬如同偶遇,不管山谷中局势乱成一锅粥。迎着霜风呼啸,底下那帮人阵阵喊杀声更加响亮。本该银装素裹的洁净天地,打得是百花齐放、十里红春。 “你毁我开坛大典,就不要装出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单孤刀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今日穿着格外隆重,一身盛装是彻底浪费了。 “冤枉。那是令郎干的。” “……就凭那个废人?” 提起方多病,单孤刀还真回忆了一下往昔。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更像何晓兰,一样的傻、一样的天真,没有半点形似自己的地方。不过方多病就是有万般不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