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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过空雾松间戏燕,浸兰汤鸳鸯忘情(谢李松燕H) (第1/2页)
只说这一场阴阳颠倒,个中滋味,真真极乐,但叫那谢云流分明已泄过,却犹不肯离了那花xue,只将李忘生又在怀中抱住,噙了他的唇要亲。李忘生此刻本就身子酥软,自是拗他不过,便又是好一番的香艳勾缠。 到后来二人均又被挑起了兴致,只李忘生那处到底初承,已很不能经受,便又央着人执了他那玉管青葱的手相替一二,自不必提。 只谢云流岂是个老实的,得了师弟一番伺候,最后依旧借着运功的由头,将那阳物又抵着花xue射了个尽兴才肯罢休。 待这一番浇灌,也使得阴阳二气终得相融,李忘生亦觉形貌已可随心而动,才放下心来。于是便不管谢云流无赖,只先让他退了出去,自己则重理了衣冠,又换回了寻常里的掌教模样。 谢云流虽有些不情愿,却也晓得不可太过,索性便以手支颐,在那榻上静看美人整装。到那青丝又换了花发,他才起身,却是伸手往他师弟面上摸去。 原来他再见这苍鬓雪髯,心内不免又想起两人这些年的辗转分离。只他平生虽不后悔,却终有遗憾,而今半生已过,在恩师筹谋下能解开心结,已是幸事。再看那人,心内儿便不免又是一种柔情,很想要亲近一番。 只他此时依旧是个青春模样,又那般的珍重神情,倒叫李忘生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兄这般,倒叫忘生有些自惭形秽了。” 谢云流岂不知他,只又哼道:“不过是激我,倒被你拿捏了。”而话音甫落,却也如李忘生一般改换了旧时形貌,两人便这般相对而立,恰一似神仙眷侣,暮雪白头。 李忘生见他这般便也笑道:“被小辈们看到总归不好。” “要看便看,我何惧他们说嘴?”语毕,谢云流却是又将人拉到了怀里抱住。“师弟,这些年旁人如何我从不在意亦未有解释,只你……我心知你懂。” 李忘生闻言却是一愣,只这些年他初时也有怨,可因知他,想他亦是有口难言,到底心中更怜。偏这些年他二人因这重重误会,纵有亲近,但少软语,多得是机锋相对。只如今听他这个“知”字,到底半生情衷不曾相负,又如何教人不动容? 一时室内俱是温情脉脉,二人便将这些年的冷淡自持尽皆抛去,只执手灯下,将那几十年相思尽诉伊。 如此良宵过半,二人也无睡意,谢云流到底念着师弟今日受累,便想到一处,想来可为人消解一二,不如乘兴,遂又揽了李忘生,踏雪而去。如此便见华山之上,刀影飘然,刀锋过处,更带出落雪纷纷,而两处人影,相携比翼,却是相拥落在了空雾峰上。 原来这空雾峰中自有一处温泉,先前虽为些宵小侵占,此刻已尽被驱逐,平日里倒是个清净所在,正合现下。只二人未曾想到,这静夜幽情非独他二人,待他们走近了温泉,却是听见其中另有响动。 便见那汤池中一人长发浸润,眉眼自有朗俊,另一人道髻未松,面皮颇显白静,二人均赤着上身,一起偎靠在泉边。而那长发的更是从后将另一人拥在怀内,两人手上似还捧着本书页共看,正是好一种风流姿态。 只一瞥,李忘生便将二人认出:那道髻的正是上官博玉门下灵虚弟子燕小霞,而那长发的则是他那常在纯阳往来的万花友人万松谦了。谢云流虽不认得万松谦,倒对燕小霞还有些印象,便凑到李忘生耳边轻声道:“那可是博玉的徒弟?倒比他师父出息。” 李忘生只低低应了,因撞破了小辈情事,到底尴尬,便又轻轻拉了拉谢云流衣摆,要他与自己先行避开。要按谢云流从前的性子,哪有他来退让的道理,必是不肯。只现下有师弟在侧,又身心相协,性子也不免宽和了几分。加之此处温泉甚大,便另寻一处互不打扰也就是了,也就不动声色与李忘生退走,只另寻了处汤池,再续温存。 而松燕二人此时正浴兰汤,浑然忘情,自是半点不知。他二人本也是年少相识,后来重遇,又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