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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信物 (第2/3页)
他的手。 小心翼翼接過孫策遞回的短刀,太史慈定眼看著眼前人,內心一片驚訝,想道孫策的洞察力異常,交手時也能分神注意到這些細節。 他早就聽聞孫策很強,今天交手才知道他比想像中還要強得多。 剛才赤手空拳扭打,二人還未能分出勝負,可知天下間能與他太史慈平分秋色的沒有多少人,就像孫策剛才說的,能與他交手數十回合而能平手的,或者只有對方。 「今天有幸竟能與子義交手,果然沒讓我失望,」孫策看著他又愉悅地笑了笑:「我一直也在等,等一個可與我並肩同行的人。」 平日淡漠的周瑜聞言緊皺了眉,薄唇也緊緊抿著,而孫權更是咬著下唇看著孫策,目光帶點委屈。 可是孫策卻絲毫不知身旁二人的反應,因他眼眸只看著太史慈,他再說了句:「子義,你可願意跟隨我?」聲音低低暖暖,但不難聽得出當中夾雜著期待。 「孫策,你......別開玩笑!」太史慈目光沒有看孫策,視線只越過他肩膀看著越來越暗的樹林,亦由於過於震驚,一向不善辭令的他只能說出這句。 孫策笑著搖搖頭:「別叫我孫策,叫我伯符。」聲音竟是輕柔婉轉。 這親暱的說話讓周瑜和孫權盯著二人的眼神又暗沉了些許。 往太史慈那邊走近了一步,孫策再湊前在他耳邊用只有二人聽到的聲線說了句:「若子義喜歡,叫我策也可。」 太史慈反應不過來,也不得不別過頭看著孫策,可是二人靠得太近,別了過頭後才發現彼此的鼻尖只隔了兩指寬的距離,孫策身上的青草味也隨即湧進了鼻子。 他立即後退了一步,頭垂下了,臉也更紅了。 彷彿被太史慈窘態取悅,孫策低低地笑了出來,然後又收起笑容一臉認真道:「我孫策從不開這樣的玩笑,我是真心賞識子義,望子義能在我身邊,共創大業。」 太史慈仍低著頭,不過內心卻沒有別的想法,人不可無信,他在劉繇麾下,雖不受重視卻不可叛離。可是正當他抬起頭想拒絕時,眼前孫策明亮的眼神又讓他說不出半句話來。 站在他身前的孫策看著他的眼一會,再低頭嘆了口氣,嘴角勾起無奈的微笑:「不過,我知子義乃忠義之士,一日還在劉繇手下,一日也不會變節,更遑論是敵方的我。我無心陷子義於不義,亦不會勉強。」 「我......」這番通情達理的說話讓太史慈不知該能說些什麼,目光在孫策的臉和他肩膀間徘徊,內心為孫策的賞識而受寵若驚。 孫策看著太史慈輕嘆了聲,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還是這個樣子......」語氣無奈但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溫柔和寵溺。 「伯符,時候不早,要盡快趕回去。」此時被冷落在一旁的周瑜終於說話,聲音冷冷。他看了看太史慈,平淡的目光又移到孫策身上。 點了點頭,眼卻沒有看周瑜,孫策的視線仍落在太史慈身上:「權弟,公瑾,你們先回去,讓我送子義數里。」 這句話讓三人同時愣住了,孫權還是先反應過來,往孫策走近一步:「萬萬不可,哥!剛才此人才想傷你,你不能......」 話未說完就被孫策揮手打斷,他終於別過看著弟弟微笑著說:「有何不可?子義也是受託視察軍情,恰好在此處巧遇我們,並不是埋伏,剛才反是我先出手。何況,以子義箭法,在樹林早就可把我一箭穿心。」目光又落在太史慈臉上:「我說得對嗎?子義。」 太史慈只低著頭沒有說話,他們終究是敵人,也不明白孫策憑什麼無條件相信自己,或許孫策自信認為沒有人能傷害到他分毫。 一直盯著孫策和太史慈二人的周瑜此時也淡淡開口:「伯符,你要招攬來路不明的敵人我不管著,但若要他獨處我就不可不管。你是我們統領,不可如此任性。」 他從沒有見過孫策如此衝動與任性,過去若然有人埋伏,孫策總不會手下留情。 可是,面對太史慈,孫策卻彷彿是重遇已相識已久的好友,看著太史慈的目光和笑容也彷如隔世般,而那人臉上出現任何情緒也好像能取悅到他,讓他的笑容更深更好看。 孫策看了看孫權,又看了看周瑜,最終低頭嘆了口氣:「我明白你們出於顧慮,不過我只是想跟子義再說些話,若你們不放心,就在後面跟著吧。」 周瑜與孫權皆手持火把騎著馬,在已昏暗的樹林裡定眼看著孫策與太史慈騎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