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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明 第19节 (第1/4页)
他终究没有办法说出化作粉末的话来,喉结动了动,努力平复住自己的情绪道,“星君,求您告诉我,王上可还在这山中?” 那个声音过了很久才响起,带着深深的悲悯,“他并不在人世了,你见不到他的。” 姚恪还要再开口,风再次刮起,这次竟然生生将他带离了地面,等画面上的一切再次安静下来,他已又回到了山脚下,眼前还是那块“神山禁地”的木牌。 姚恪一咬牙,提步又往山上走,两旁树木的枝干诡异地延伸出来,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木墙,将他阻挡在外。姚恪稍一退开,那树木的枝丫也就散开了。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那声音再次在空旷的山谷响起,“你所求之事,明日自会有分晓。” “星君!”山谷中再也没有回应,反倒是殿前有人听见响动跑过来,远远地打量他。姚恪立了半晌,拿着剑转身离开了。 姚恪在最近的一间客栈住下,他不知道‘明日’到底是何意,就一直抱着剑坐在窗边等待天明。 他在牢狱中虽没受什么重刑,也颇吃了些苦头,又连日奔波,天快亮的时候支撑不住,靠着窗棂睡了过去。 窗外将白的天际,好像出现了一团亮光,渐渐地越飘越越近,才发现是一枚玉佩。从窗外飞进来,姚恪还是沉沉地睡着,毫无察觉。那枚玉佩落在他的心口处,变成了两枚。其中一枚逐渐变得透明,慢慢消失不见了,而另一枚,则掉悠悠的掉在了他的手边。 姚恪那一觉睡了很久,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西沉。 他大概是做了一个梦,睁眼时,眼神都不太清明,直到手指无意识地碰到一块冰凉的物体,整个人一下子怔住了。他心里或许已明了那是什么,却一直不肯回头,保持着一个僵硬而别扭的姿势,极其缓慢地将玉佩抓进了掌心。 ※※※※※※※※※※※※※※※※※※※※ 不好意思,我点的时候点错了,提前发了。这章应该是11月2号的。 第24章 当月亮又一次东边升起来的时候,姚恪离开了客栈,悄无声息,就像他来时一样。院门被轻轻推开,月光照耀下的小径上,一只白鹿站在路的尽头。 那只白鹿,似乎正是在常右山上扯住他袖子的那只,一点也不怕人,见到姚恪了,温顺地走到他面前,将衔在嘴里的东西,轻轻地放在了姚恪的手上,蹭了蹭他的掌心,跑进旁边的小路,消失在了夜色中。 那是几块碎布片,依稀能看见上面有些残破的金线,却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花纹。姚恪拿在手里看了很久,像是失去了支柱,肩膀颤抖着慢慢蹲了下去。许久,才有一滴泪滑过他的脸颊,落在身侧的尘土上,留下几乎分辨不出的印迹。 姚恪在距离常右山不远处的村庄买了间小小的宅子住下。那是个很安静的水乡,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闲适而静谧,就像夏启当年同他描述的那样。 他自称姓齐,家乡遭了水灾,家里人都不在了,不愿意在伤心处呆,四处云游了几年,决定在此定居。不知那些乡民是否相信了他的说辞,但总归,他们接纳了这个俊朗但寡言的年轻人。 姚恪在宅子旁边修了衣冠冢,里面放着的自然只有那几块碎布。他每日寅时起,趁整个村庄还未苏醒的时候,练一个时辰的剑,然后给自己准备朝食。姚恪将门出身,又在宫中养了那么多年,哪怕是征战的时候,也从未自己干过这些事情,最开始连火都起不好,一锅粥常常坏了大半。他总是准备两只木碗在桌上,将勉强能看的那一部分装满其中一只碗——哪怕它们最后只能被倒掉,然后自己再面无表情地将剩下还夹生的米粒咽下去。 白日里,他就看兵书或者练字,有时自己同自己下一盘棋。等过了正午,便坐在衣冠冢旁的青石阶上,拿一把刻刀,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