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素 (第4/4页)

r>    接着，布鲁斯看到席勒上前了一步，伸手猛地把他推倒在地，然后骑在了他身上。

    “我发誓这绝对是我做过最愚蠢的事。”

    “……教授？”

    然后是席勒解开自己的领带，把领带系在了他的双手手腕上。

    ＩＦ

    “我本来以为在离开监狱后我们至少在不要用彼此的生命互相伤害来威胁彼此这一点上已经达成了一定程度的互相谅解。”

    “教授，我以为你至少会给我一个答案，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

    “……所以你真的想再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我一次，你该不会觉得同一种手段会对我生效两次吧？”

    “好吧，我发誓这不是威胁，我也保证没有下一次伤害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布鲁斯用他湿润的蓝眼睛看着席勒，握住席勒的手猛地用力。

    噗呲——

    刀尖刺入心脏，席勒猛地睁大了眼，“灰雾！”

    但布鲁斯只是看着他笑了一下。

    “教授，你该不会觉得，我带高频音波振荡器来，只是为了方便上你吧？”

    布鲁斯的另一只手牢牢把住席勒的手腕，让席勒无法抽出匕首，也无法松手。他控制着席勒的手，替他的教授将刀尖递得更深，然后拔出，鲜血四溅。

    灰雾感觉到了席勒的情绪，它尝试着凝聚，但在高频声波的影响下只能发出惨叫，然后被弹出席勒的身体。

    席勒已经没空去管灰雾的状态了，他跪下来想要撕开布鲁斯的衬衣方便处理伤口，但他的手在无意识地颤抖，根本做不好这件事。

    他又尝试用自己的手去盖住那个的伤口，左手盖着右手，压在布鲁斯的胸前，但那根本堵不住。于是他看到源源不断的，属于布鲁斯的血液从自己的指缝里流出来，顺着他的皮肤纹路爬满他的手背，动脉血那明亮鲜艳的红色刺得他眼睛生痛。

    血很快染红了布鲁斯的半个身体，也从地面和袖口染上席勒的西服。

    布鲁斯的体温在飞快流逝，他看到席勒神情僵硬，额头都是冷汗，鼻翼颤动的频率和状态说明席勒现在呼吸过快，他想席勒现在甚至很难保持自己神志的清醒。

    席勒努力摇了摇头，想要让自己现在那所有思考回路都绷断的大脑重新运转起来。

    手术，现在布鲁斯急需手术。他想着，但是根本想不起来办公室的电话在哪，他感觉到自己头晕目眩。

    布鲁斯就这样看着席勒像个茫然无助的孩子一样，然后轻声说，“教授，我有点冷。”

    席勒几乎是立刻地有些慌乱地回去握住布鲁斯的手，想要传递自己的体温，但只要他一松开压住布鲁斯伤口的手，那些血就开始流得更多，于是他又慌张地重新将手压上布鲁斯的伤口。

    “布鲁斯……不……救命……救命……谁……谁能来……克拉克……对，克拉克……救命……”

    布鲁斯轻轻把手放在席勒的手背，从那种颤抖中感觉到了席勒的无力和崩溃，然后在心满意足中感到眼前发黑，接着他看见雪花般的白点充斥在黑暗中，然后慢慢失去了他最后的视野和意识。

    克拉克在席勒喊他的第一声时就听见了，然后在分辨席勒为什么提到他时听见了席勒后续那半句虚弱的“救命”。

    但路西法比他来得更快，布鲁斯死亡对宇宙造成的影响让他第一时间察觉了不对。当他出现在席勒的办公室时，看到地上全是血，染红了小半个办公室地板，而席勒浑身僵硬地跪在地上，瞳孔放大，苍白的脸上全是虚汗，他的双手还盖在布鲁斯的胸前，整个人在痉挛中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