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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违禁之绿 (第1/2页)
靠在露台的玻璃围栏上,我忍不住点了根烟,深深呼出一口气。 三十二层的高度风景和视野很开阔,踩在一众灯红绿酒繁华喧嚣的上方,有种如履薄冰的凌空感,踏错一步就要粉身碎骨。 言川过来的时候,我一根烟刚巧吸至一半。 他没束好腰带,松垮垮的浴衣不大规矩地半敞着,沾有水汽的黑发顺着象牙般的脖颈蜿蜒。他一直走到我身前,眼睛看着我手里的香烟,“什么时候学会的?” 我怔了怔才从这副视觉冲击里反应过来他问得是吸烟的事,伸手理好被风吹乱的刘海,笑笑说,“好几年前拍戏需要自己练会的,”顿住,又观察着他的脸色解释,“只是偶尔才抽一根,而且我抽的这种是薄荷味的,烟味不重……” 他的面容倏地在我面前放大,眼尾还有残存水意,夜露在唇上结晶,像裹了一层晶莹的糖霜。 我的理智之弦几乎在瞬间迸裂,脑海里不可抑止地迸现出刚才发生的一切,湿淋淋的柔软睫毛,湿淋淋的眼睛,湿淋淋的唇是一片没有温度的薄冰。 等我反应过来时,香烟已经被他悄然抽去夹在指间。 色诱!这绝对是色诱! 我木着脸干巴巴地续下去,“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抽……” 言川没有说话,在烟嘴上吸了一口,咬破了薄荷爆珠,再凑近过来含住我的唇,我没有任何反抗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薄荷清新的烟气在口腔中蔓延开。 身体的热度缓慢的攀升上来,感受到他身子轻微地晃了下,我松开一些,有点担心他还没缓过来:“回房间歇歇?” 没有回应。 他近在咫尺浓黑的睫毛频率缓慢地眨动着,没多少表情的脸呈现出一种无机质生冷的白,或者说其实从见面起他今天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正常,简直像石膏像那样没什么生气,给人一种风吹一吹就要倒下的错觉。 我伸手将他半敞的衣襟收拢,拉过他的手腕将他按进下沉式沙发里,“不是说了让你别吹冷风嘛,头发没弄干就来吹,等会着了凉又吐,怎么总是这么自讨苦吃的。” 言川不甚在意地反扯过我的手,我被扯得一个踉跄,跪跌在沙发塌上,他唇角浮现出的笑意显得有些冷,“别装了,你刚才一直在三心二意。” 我很轻微地颤了一下,没接话,只是伸手搭在他的上腹部,顺着流畅分明的线条往衣襟里轻轻摸索,他很意外地没有搡开我,我便愈发大胆地将头埋进他的胸口。 言川的身材恰好介于健硕与干瘪之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薄薄的肌rou线条优美得像是雕刻刀绵延的笔画,被丝质的衣料衬得如雾里观花。 正应了那句时尚名言:有的人明明穿着衣服却比不着寸缕更让人不敢直视。 他搭着条腿幽幽地注视着我,眸色沉暗,柔软的语气带上了一种诱哄的意味,“宁宁,看着我,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埋着头闷闷地说:“没想什么,忽然很想抱你行不行?”又揩油状在他腰上摸了圈,不由奇怪嘀咕道,“是不是瘦了些啊,什么体质,都不长rou……” 他并不回答。 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就像养宠物的人也会定期探查宠物的心情状态么?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心不在焉伤及了他的自尊。 我吸了一口气对上他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很无辜地耸耸肩,“你就站在我面前,我还能想别人?看来言总对自己的魅力没什么信心呀。” “不要骗我,”言川的眼眸轻轻一弯,“真的没想别人?” “当然,就我那点事,早八百年的烂账了,还有什么是咱神通广大的言总不知道的?”我冲他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手掌轻轻贴上他冰凉的面颊,暗示性的压低了声音接着道:“实在不信的话,刚才那次发挥不算,我们还可以再深入地交流一下,那句话怎么说的?性是卸去伪装的温床,人最真实的模样往往都是在床上展露的,一次不行就两次。” “这又是谁告诉你的道理?”他用指尖轻轻摩挲着下巴。 我摇头作懵懂无知状,心里暗暗想:不才正是我这个色胚无师自通悟出的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