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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谢行莺的确让人想欺负 (第1/1页)
25.谢行莺的确让人想欺负
正厅里,傅书衍脊骨笔挺,端在谢元川侧边,品茗笑道:“这茶似乎是江州特产的雾香寻青,千金难求。” 谢元川:“嗐,姜家小子送来的回门礼,我瞧随意堆在箱角,还当不值钱呢。” 谢折玉移开了眼,心下轻嗤,不过是傅书衍更亲萧家,他面子过不去,逮着机会便想炫耀。 傅书衍面色如常,又夸了几句,谢元川瞥向门外,冲下人道:“一个时辰前就让你去喊二小姐,怎还没来。” 下人迟疑道:“二小姐似要梳洗......” 正说着,院里响起两道脚步,来人慢吞吞迈过门槛,姜幸漆眸压着火气,脸黑得像暴雨前的积云。 方才屋外来了人,称傅少携礼拜访,庆贺两人新婚,按着规矩,须得他俩出面接待,谢行莺喜出望外,翻着身子就想逃。 姜幸胸口郁结,胯下憋得胀痛,寻不着好法子,硬是扣下她的手,握在劣根上强行撸了几次,才不情不愿放了她。 谢行莺落后半步,低头张开纤嫩的掌心,洗了几遍,仍觉得黏腻感还留在上面,嫌恶地按在姜幸衣衫上,擦了擦,姜幸揽住她的腰,搂紧咬耳道:“等着,今晚爷cao死你。” 她吓得一哆嗦,羞怒瞪视,扒拉开圈在腰上的手,踮脚锤击,脸颊晕开了薄红,落在屋里,便是小夫妻打情骂俏,傅书衍注意到她换了套衣裙,指节微动,眸色沉了些。 姜幸散漫踏进来,冲诸位点头示意,落坐在傅书衍对面,目光隐隐敌视,他从见着这人的第一眼,便心生戾气,说不清的警惕。 几人客套地闲谈几句,末了,傅书衍和谢折玉对视了眼,温声笑道:“此番叨扰,也是欲同伯父商议订婚吉日。” 姜幸听见这话,紧锁的眉头松了些,谢行莺却气得鼓腮,纤指将帕子搅得一团糟,盯着谢折玉,没忍住酸声:“哼,恭喜你了。” 她自幼便同谢折玉处不来,事事都要比,却事事争不过,傅书衍是云京人人褒赞的不世君子,全然不似姜幸那个王八蛋。 她憋不下这口气,又将愠怒的视线转向傅书衍,可恶!偏偏是他!傅书衍嘴角噙笑,无辜回望。 谢行莺腮rou圆滚,憋着火气,扭头撞见姜幸冰冷的目光,锋利得像要剜了她,她不愿怯了场子,瞪回去,下颌尖瑟瑟翘起。 不满的脸色摆在明面,全不顾旁人想法。 姜幸攥紧了茶盏,一饮而尽,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拖回去,cao得下不来床,看她还敢不敢生有旁得心思。 谢折玉听她语气里的酸,心里嗤了句蠢货,傅家家主宠妾灭妻,内院一团污秽,如今更与军阀搅和,岂是安稳地。 以她的脑子,如何应付得来内宅里的阴损手段,若是嫁进去,不过半载,剐下一层皮都是轻的。 而梨州姜氏,却是母亲认真筛查,择选的良善人家,姜夫人少时于银海求学,同她情谊匪浅,她深知人品,才放心定下婚约,母亲直到死,都在为谢行莺盘算未来,生怕有人欺了她。 谢折玉性子较常人凉薄些,说嫉妒,不至于,萧玉笙将银海的资本交予她,待她完全掌握,便是脱离谢家自立门户,也未尝不可。 她只是疑惑,若世上都是血浓于水,缘何萧玉笙待非她所出的谢行莺这般宠爱,谢行莺体弱,性子娇,吃饭要哄,添衣要叮嘱,入夜了,总要牵着母亲的手才肯入睡。 她又想起幼时,三人踏青,谢行莺身上爬了虫,谢折玉面不改色捏死了,边擦拭手指,边冷眼旁观她缠在母亲怀里撒娇,哭得像丢了魂。 是谢行莺可爱,才让母亲另眼相待吗,不是,是她又弱又蠢,没人护着想活下去都难。 谢折玉面对她的阴阳怪气,勾着唇道:“不急,届时再贺喜也不迟,只是你远在梨州,来往云京倒也不便。” 谢行莺闻言,听出她在暗讽自己嫁去了穷乡僻壤,气得瞳眶湿润,雪肤憋得通红,她伸出指甲,猛戳姜幸搭在案面的手,压着气声呜咽:“都怪你!都怪你!” 谢折玉见状笑意更浓,轻垂羽睫,拨弄茶盏,傅书衍掠过一眼,颇为意外,谢折玉在学校有一外号,凌霜美人,是因待人永远疏离而客套,像隆冬里的雪,身无烟火气,难得见她也会生出戏弄心。 其实学校里那些人爱欺负谢行莺,除却她脾性张狂,还有一点。 便是她的确让人想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