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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不必再用那口脂了 (第1/1页)
18.不必再用那口脂了
次日清早,轮船驶入云京地界,姜幸睡意犹浓,陡然被一巴掌拍醒,他怔怔睁眼,一颗脑袋靠在胸前。 毛绒绒的卷发爬满了他胸口,谢行莺犹如八爪鱼,细腿搭上他腰,侧脸压下,依稀看得见荔枝团子似得脸颊rou。 说来,两人竟是第一次同床共眠,她似是陷入梦魇,娇唇嚅动,手不安分地扑腾。 姜幸反手捉住,生生气笑了,甩开,转而掐她脸:“言行没点规矩,睡相也如此难堪,你还敢睡,起来。” 雪肤嫩得出水,转眼掐出了红,她嘤哼抬手,抱住了姜幸长颈,歪着脑袋蹭他,呓语:“不哼......困......” 绵软的声音裹了水意,含糊不清,轻如翎羽,飘过来搔得耳尖发痒,姜幸噤了声,一时没说话。 舱外天色尚浅,他凝了眼怀里碍事的谢行莺,利落将她从身上扯下去,背身侧卧。 谢行莺昨夜累坏了,睡得正熟,对外界一无所知,手心摸到被角,哼唧抱紧,然而下一秒,一只手猛然伸去,将她重又卷进怀里。 这场回笼觉,姜幸睡得意外香甜,一直等下人来敲舱门,才打了个哈欠起身,抖着外袍开门,屋外春喜道:“少爷,少夫人,快到云京渡口了。” 姜幸惺忪回望了眼床上,嗤笑:“你家少夫人还睡得死沉呢。” 吩咐她去收拾行礼,他返身走回床沿,一把将谢行莺提溜坐起,恶声打趣:“你别是投错了胎,本该要做小猪的。” 谢行莺没睡足,蓄着火气,朦胧杏眼还没睁开,就伸手挠他,扯着嗓子尖叫:“你干嘛呜呜......我要睡觉......” 自个吼完,反倒委屈起来,挣扎着要躺下去,姜幸心道这人脾气当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箍着人胳膊,没好气道:“不许睡。” 两人拉扯,姜幸没真上心,一时不稳被她拉进床铺,倾覆间呼吸交叠,他撑身坐起,气得朝她扬手,谢行莺咿呀抱住了脑袋,下意识躲,娇怯怯的模样给姜幸看乐了。 他重提轻放,捉了她脸颊rou,捏玩泥团似得揉搓,漆眼弯弯,笑得恶劣,直把谢行莺气够呛。 方才在床上哼哼唧唧,洗漱完一沾了梳妆台子,跟换了个芯,来了精气神,招呼春喜打扮。 姜幸自小桃花缘浅,家里也无甚异性姊妹,懒散靠在一旁,瞧她捯饬,倒也稀奇。 见她拧了管状口脂,姜幸探身夺走,突然不允:“我那夜说了不许你用这东西,怎得还涂。” 谢行莺掌心呼呼拍在桌上,不满瞪他:“干你何事,还我。” 他将口红绕在指尖玩,压下眼皮,冷哼一声,心道这玩意腻得很,若日日都抹,他得吃进去多少。 随手抛起后握进掌心,挑眉,不容置喙:“丢了。” “姜幸,你无赖!”她推开春喜,扑过去不自量力捶他,不甚疼,反倒胸前二两rou贴上来,无名得燥。 姜幸也被她带得幼稚,举高了口红,逗猫似得耍她玩,一手抵她额头,勾着唇道:“当真跟笼子里的小鸟似得,又弱又小。” 低头觑了眼她自然泛粉的唇,像春枝上的桃,嫩生生的,原也不必用那玩意,好奇问:“作甚非得涂。” 谢行莺伸手摸了下饱满的下唇,神态无辜,嘟哝道:“不够红呀,你个乡巴佬不懂的唔唔——” 她话没说完,杏瞳被大片阴影占满,姜幸伏身,覆唇而下,揽腰的手死死遏制住反抗,攻势极凶。 他总爱勾着舌尖嘬,偏要瞧她呜咽不成声的狼狈摸样,春喜没成家的小姑娘,臊着脸躬身退出去,浑不敢看。 姜幸吝啬得气口都不留她,本该缠绵的吻,宛如酷刑,谢行莺提不上气,头脸涨红,揪起他衣领踩上他脚。 亲了好一会,他才松唇,容她大口喘息,雾气笼进眸底,附上薄薄一层水汽,谢行莺翘起下颌尖,凶狠瞪他,殊不知胸口起伏,娇唇半启,模样招人得紧。 姜幸凝暗了神色,掐着她下巴,对准唇rou咬了一口,弹牙香软,绯色蔓延来。 “如此,自是不必再用那口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