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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2/4页)
应星生前铸过太多的好剑了,所以景元也不记得具体样式和名字,不过景元也可以确定青妜并没有说谎,看她的神色,也是极其爱惜这把剑的。 “即是联盟要求的,也是正常差事,医师如此挂怀,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啊。” “重情重义…倒也不是,我顶多只是个爱剑之人。” 青妜苦笑一声,便把剑收了回来,略带愁色说,“不过这件事情等他好了我再和他提吧,魔阴身最忌讳这种繁杂事,莫要叫他费心,反而对病情不利。” 景元点点头表示同意,如此看来这位女医师似乎对罗浮没有半点威胁,但景元也未放下全部戒心。 “我们到了。”景元打开地牢的门,青妜本是心中做足了准备,但看着双手被绳索吊着满身是伤的刃,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铸剑之人现在已经憔悴到这种地步。上去伸出手撩开他凌乱的刘海,确定现在魔阴身并未发作。 “你的手好冰,但好舒服。”刃从昏厥只醒来,却没有力气睁开眼,只是嘴上喃喃念道。 “景元将军,把他先放下来吧。” 刃听到陌生又温柔的声音才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眼前的女子病怏怏地裹了好几层,还以为是一大团棉花成了精,心想不知道景元又在唱哪出。 “可是…” “你可想好了,我魔阴身发作起来,就是另外一个人了。”刃出言威胁,但青妜丝毫不惧。 “无妨的。”在青妜的坚持下,景元最终还是按下了释放的按钮。 刃一时没了支撑即将跌坐在地上,青妜上去吃力得扶住他,女子独有的柔软与药香朝他袭来,而刃几百年没与人有肢体接触,不由得有些排斥,冷言道:“别碰我。” “刃!”景元大呵。 刃撇过头去,见女子娇娇弱弱还这么吃力扶他也不忍心将身体都压在她身上,尽力还是维持着自己的身体,但依旧无法自行站立。 “将军能否帮我将他扶回床上。”青妜见状便看向景元。 景元应了一声,刃被乖乖扶到床上后,青妜伸出两指搭再刃的脉搏上,片刻才有了决断。 “他的情况并不算好,病情也极为复杂,身体内也有多股力量作用,令史的力量也没有随药师完全消散,我一时也不能保证完全能够痊愈,线下只能先压制一下病情,让他好受些。” “有劳医师了。”景元接过青妜的斗篷,青妜从腰间拿出一套针具,开始为刃施针。期间三人都没有说话,刃也觉得自己在青妜这里吃了瘪,也只能故作昏睡。 青妜的针法极为精准,但过程极其疼痛,突然一针扎向要xue,刃装睡也装不了,闷哼一声,忍不住抓住着青妜的左手,景元上去阻止,青妜却道了一声无妨,就任由他这样拉着,每当落针之时,她都会用拇指去摩擦刃粗糙的掌心,如同安抚孩子一样。 刃也是极要面子之人,也不愿在人前喊出疼来,只能自己要紧牙关。 片刻,魔阴的折磨也确有缓解,随着最后一针扎入,刃似乎觉得自己得到了解脱。只是双手极其温柔,一直散发着让他不悦的冷气。 “医师真是妙手。”景元不由得夸赞道。 青妜小咳两声才摇摇晃晃起身。 “真是有意思,自己生着病还要替我这个魔阴身看病。”刃冷言嘲讽道。 刃睁眼见她苍白小脸上额间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左手也被自己捏的有些发红,不由得有些惭愧和心疼,也不愿再为难这位小姑娘。又立刻补上一句:“还是自己养好了再管别人。” 而景云竟早就把刃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像是在看什么大笑话。 “我没有生病。”青妜的语气平淡,只是温柔解释,“只是幼时收了重伤才落下病根。” “是什么伤?”这话终于让景云抓到机会询问,语气也有一瞬的失态,但青妜太过疲惫,也没有在意。 “不太清楚了,那时年龄太小,只记得是受伤才留下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