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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 (第2/6页)
有rou了,他穿着中原人的长衫,虽有英气,又觉得失了曾经的傲气。勾践紧紧抠着掌心,吴王不是吴王,不是他记忆中的夫差了。 夫差并非独自一人,他身旁站着的人大抵是伍封,吴人当真是不记仇,连杀父仇人站在身旁,还能展着笑颜。他的模样和他父亲一样今勾践感到不快,但他此刻,更厌恶伍封一些。 勾践眼睛微眯,他先前亲手为夫差戴上的耳珰已消失不见,但当抬手放下车帘,感受到袖袋里的沉甸时,他又微微舒了口气,至少他为夫差准备了新的。 这夜他终于梦到夫差,不过是在姑苏台,看见吴王的高位之上,吴王双目紧闭瘫倒在那,身下是还温热的血泊,这回勾践不用打断他的腿,他就已经跑不掉了。 勾践走过去,脚下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夫差身旁没有干净的地方,不过勾践也不嫌弃他,他坐在吴王的尊位上,扶起夫差,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好似个侍奉完君王的妃子,又抹去夫差嘴角的血抹在他嘴唇上,现在变得明艳妩媚了,那位吴王。勾践搓搓手指,夫差的血流连在他指间变得黏着接着凝固。 梦里的夫差死了,现实里的还没有,不过也许快了,田恒的计划里,解决了监止以后,就要轮到鲍息,他的门客自然难逃一劫。吴王若是死在这混乱中,才是冤屈。 齐国今日并不太平,田恒的军队踏过之处皆要震颤一番。他静静望着屋外,日光洒在地上,明晃晃的。他抚了抚佩剑,心在打鼓。 堂中日光忽一闪烁,一道人影在勾践面前跪下,他袖口沾了些血,即使小心遮着仍然被勾践察觉。 “大王,人带来了。” “你弄伤他了?”勾践沉声发问,跪着那人惊慌一瞬,忙答复道。 “回禀大王,当时有人阻拦下官,这是粘上了那人的血。” “解决掉了吗?” 勾践没有再听到回答,只看到垂在地上的头颅,他站起身,走过那人身边,跨过门槛时佩剑轻敲两下地面,门口守卫便进去屋里押走了那人。勾践微微阖眼,深吸一口冷风,灌进肺里引起些微刺痛,他踏着雪往屋后走去,看见停在那里的马车,他原本快要冻僵的手竟冒出一丝热意。 马车旁他的大臣禀报监止已死,齐王出逃的消息,勾践眼皮自始至终都垂着,但因为刚才那人办事不力的心烦已被抛诸脑后,他打开马车门,看到躺在里面的人,看不到他胸膛的起伏,勾践这才微微睁大了双眼,把里面的人抱出来,感受不到活人的温度,他又低下头去听他的呼吸。 夫差冰凉的唇触碰到他脸颊,欢喜又溢了出来。他的侍臣见他模样不敢发一语,他知道先前宫中之人死了一片大抵正是因为越王怀里抱着的人,但越王放着这人在这冰天雪地里,也禁止侍臣先将他抱进屋中。他猜不出越王的情感,他已经冻僵了。 屋里烧了柴火,暖和太多,但夫差依旧冷得嘴唇发紫,勾践眨了眨眼睛,手抚摸上去,些微干裂,但依旧柔软,必然还很可口的,勾践想吻他,复又忍住了,他想将这久别重逢后的第一吻留在夫差醒后。 勾践解开他的衣衫,露出下面的肌肤,纹身颜色淡了,若有若无地映在皮肤上,更衬得肤白,胸前或许久未经人触碰,呈着浅褐色,勾践还是爱那处如茱萸的模样,他托着夫差后背让他起身,他的脖子往后仰着,露出喉结,胸部也挺露着,勾践亲吻过他的下颔,轻咬他的脖子,再往下是时,却又只用微凉的鼻尖蹭过那里,汲取阔别已久的气息,呼吸喷洒在那里,夫差的汗毛竖起来,身子颤抖着,不像冷的了。 他将夫差放下,取来准备好的绳子将他的手绑在床头,这次却放过了脚踝,又解下腰带蒙上他的眼睛,勾践看着他的模样,呼吸又乱了几分。 —— 五年前再见到夫差时,在一个月光晦涩的夜晚,吴王站在那里,昔日威风不在了,微风吹过来,恨意也被吹跑了。他应该是已死之人,人对死人总会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