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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第3/3页)
线他都显得温煦可亲,但有什么事是他不想的,虽然不会直接拒绝,但他会回避会找借口会转移对方注意力。 崇应彪很多次都被他这种软刀子格挡战略给哄了过去,每次崇应彪非要缠着他内设,姜文焕就会说,用手吧可以用嘴接想不想玩点其他花样,拒绝了崇应彪的不合理要求且不会惹他生气。 只有两次,姜文焕纵容了他。 攻下冀州城后的庆功宴上,虽说崇应彪和姬发打得难舍难分,两个人一道去火里滚了一遭,崇应彪差点真的动真格上火,在他差点拿着刀把姬发摁地上捅了的时候,主帅出来遏制了局面继续发展。 崇应彪敬完酒就回了营帐,北地苦寒,不比东鲁公库富硕,不比西岐粮仓殷实,甚至南都,飞禽走兽甚多,即使岁贡艰难,但自己是饿不到的。 苏全孝是他北方阵中百夫长,出征前阵中人心惶惶,今日是苏全孝被放弃,明日就有可能是他们每一个。 他花了很大心思稳定军心,说了很多话,大部分是主帅曾经说给他听的。 那些连他都不信的虚话,通过崇应彪说出来,反而成了他们此时维系冷静不至于崩溃的蛛丝,至于苏全孝,崇应彪没有再让他露面,直到冀州城下苏全孝祭旗。 营帐里苏全孝的东西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黄元济已经收拾准备搬进来。 这个质子营就是这样,一个一个走一个一个来,匆匆忙忙,自身难保又怎么会停留去细思哀悼呢,有几个质子最后能继承爵位回家呢?回了家,就可以比在朝歌过更好吗? 主帅虽然严厉,但也确实给了他们足够的生存资源让他们长得足够强壮足够凶悍,也给了他们立足之地。 可能比他在北崇过得好的不止一点。 他一点都不想回北崇。 姜文焕找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快睡着了,朦胧间察觉到有人往他被窝里塞了个烫手的东西,一下子就激灵起来了。 是姜文焕,他已经脱了沉重的铠甲,换了夹了细细鹅绒的长半裳挡风,肩上还披了条貂皮披肩,头发也打理过了,虽然未加装饰但是拢得整整齐齐。 披肩应该是殷郊母亲姜氏带来的,崇应彪看殷郊也有一份。 姜文焕跟他这种弃子还不一样,他还有人惦记,在这种情况下怪恶心人的。 崇应彪抽出那个东西,好家伙,又是白薯,自己披着贵重的貂皮却拿白薯这种玩意收买人心,未免太瞧不起人。 偏偏姜文焕还坐在床边看他,跟他解释,刚刚看到你没吃多少东西,但是他们又没剩什么,就给你煨了个芋头,先垫一下明天我叫人给你留好吃的。 真恶心,又找借口来找cao了。 每次都这样,带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和敷衍的不行的关心,过来跟他没聊两句就要上床。 你拿我当什么了。 崇候虎拿他当给崇应鸾挡箭的盾牌,殷寿拿他当一把可以冲锋陷阵哪怕折断也不在惜的趁手兵器,北方阵营其他质子拿他当暴风来时挡住门扉的门栓。 你呢,你拿我当什么了,是注定早死了事不会给你留下麻烦的随叫随到好用的狗吗? 所以在姜文焕摸到他手的时候,他握了回去,他说,姜文焕你真贱啊。 其实姜文焕跟平时一样,是崇应彪突然发现,他们之间的区别不仅仅只是衣服吃食。 姜文焕的父亲不会让他祭旗的。 姜文焕是有人关注有人疼爱的,跟自己不一样,他是独子,来朝歌以后父母也没有选择放弃他再养育一个继承人,他的父母是抱着总有一天会传爵给他,带他回东鲁的念头送他来做质子的。 在崇应彪还在挣扎露头渴望得到主帅赏识的时候,姜文焕不需要争夺这些,他甚至还有空在营中挑挑拣拣找人处理自己年轻勃发的欲望。 所以姜文焕找上他显得格外贱,明明有更合适的人,哪怕自己东方伯候质子中没有心仪的人选,还可以选鄂顺,鄂顺性情温良,跟姜文焕也亲近,家境跟姜文焕大差不差,至少不会哪天就要被扔去阵前自刎,死了都没人收尸。 他非要选了一个性格粗鲁暴戾,随时随地找人发疯,每天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崇应彪。 姜文焕果然是个只求rou体愉悦的婊子,姜文焕来找他,根本就不是为了温情脉脉地zuoai,他只是想被不好好对待,只是想被自己当个妓女一样用。 好吧好吧,那就随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