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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中的美丽而盲目 (第3/4页)
冶青……” 黄莘警惕地注视着他靠近自己,那声音轻轻的,带着香味。 好久黄莘才合上嘴巴:“你直接和我说了,这种事?我可不喜欢你,和青青说的时候会狠狠添油加醋的!” “有什么关系呢?我只会比你描述的更坏,”周礼群站起来,友善地冲对方挤眼,“这件事本来韩谭的母亲让我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但是……我为什么要听她的?” “我不反对你们订婚了。” 黄莘得意地宣布,刚和学生泥沙俱下一番的陶冶青还没有整理好情绪与眼角的泪花,愣好久才感到不妙。 “没啥,就是觉得,可能挺有意思的,也挺有灵感的,嘿,你过来,我和你说你肯定也觉得有意思,我能不能当你的订婚宴会摄影师。” 黄莘,是个导演来着。 【4】 周否被领着来到A036包间,房间里很热,他脱了外套递给衣架,昏暗的灯光里一个影子在轻轻翻书,头埋得很深,夹着烟的手如同素净的,单只的罂粟那样反转着伸出来。 “jiejie,这么暗会把眼睛看坏的哦。” 那人恍若未闻,很久才将书掩住,站起来,走近周否,潋滟的眼波与步伐一同晃动,玫瑰色的灯照到,成了玫瑰色,被蓝色的灯照到,成了蓝色。直直向周否走的那几步,每一步竟然都无声无息,及臀的长发像黑水银般流动。 “眼睛,已经坏了”女人的声音很沙哑,从她美艳的红唇中吐出来,是种非人的惊悚。 “你很高吗?” 周否点头,周红就很高,这是遗传学和营养学。而他,在这种经历过事的社会大女人面前向来比宠物还乖,这是长年被驯化的结果,是进化论。 眼前的女人能把自己的头拧下来,他深信不疑,所以当女人重新坐下,意味不明地朝他招手时,他环视各个角落的西装男,不情不愿地挪了几步。 “跪下来我摸摸你。” “这样不好吧,jiejie,”周否试图撒娇,“男儿膝下有黄金。” “……”女人摸摸嘴角玩味地笑起来,“我都是残废了,小家伙,让让我,不行吗?” 周否气闷到有些反胃,在他看来这个女人直率到有些恶毒的程度,看来缺乏教养。没办法还是曲了膝盖,跪在她脚边,那鞋底子很薄,微喇的黑裤子,七分的样子,露出脚踝。 瞎女人直直伸手扼住他的下颌,强迫他高仰起脸,另一只冰凉的手一寸一寸细细地摸着,周否窒息间恍惚觉得,自己脸上开出了白而绿的繁花,从眼眶开进鼻腔。 很翘的鼻子,鼻梁细而高,锋利的双眼皮,连下睫毛都yingying的,面部轮廓摸不到瑕疵,脖颈处的皮肤年轻而细腻,下唇软糯,咬一下会爆浆的丰腴。 果然是个很漂亮的小家伙。不全像周红,也像曾经的自己。白思源听到掌心里喉结疼痛的滚动,她自己的疼痛更加无处安放,掐着少年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一个风华正茂,一个日渐衰弱,时间把她压成九十九床天鹅绒垫子下的豌豆,面前有她一半精血的孩子,坐在上面,闹着说好硌人呢。 “妈……妈……” “你说,mama?”白思源松手。 那重力好像直接把周否摔在了大理石地砖里,乌黑的血缓缓从他鼻腔里流出,像是一场流产,大脑里孕育的恐惧流产了,什么情绪都没能在他面孔上停留。 而罪魁祸首似乎还没有从亢奋的情绪缓过来,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里,冷淡地看着地上的人:“我喜欢你喊‘mama’这个词的样子,绝望,也天真。” “baby你知道该怎么和你mama说的,对吧。” “当然说实话,”周否扯扯唇角,爬起来,用上目线无辜萎靡地盯着角落里的西装影子,气若游丝,时不时吹起凌乱在鼻尖的刘海。 “今天在酒吧,碰到了两个醉醺醺的酒鬼,有个好心人,保护了我,妈,不要担心。” 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