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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本应亲密无间(吻戏) (第2/4页)
人也要干净。 同乡的人去那边,一旦失去音讯,几乎可以判定死亡,家人怀着渺茫的希望等待。周礼群不知道那究竟是一块怎样吃人的土地。 高考后他收到了周红的最后一封信。 她说不要太在意成绩,有终身学习的觉悟就好,学习让人自信。 她说男孩长大了,偶尔情绪过头,喝点酒,抽点烟,甚至揣着钱去裸露龌龊,都没有什么。 “多回家和爸妈吃饭,爸爸供我们很不容易。” “我要去美国了,这辈子再见的可能性很小了吧。” “放不下你。” 这二十年,周礼群的生命出现了许多欢乐,仓皇,打击,在外的jiejie一概不知。 她不知道爸爸在高中期间就得了肠癌离世。后来他考上北方那所大学,她不知道周礼群大二时留学,后来毕业,工作,回国,卖房,换工作,买房,她都一无所知。 她甚至不知道周礼群在她走后又长高了十几厘米。 周礼群时常翻看手头唯一一张有周红的照片,她高二运动会时拍的,在吊双杠,没有看镜头,侧颜实在俊美斯文。 但周礼群却越看越陌生。 这个人停留在18岁,慢慢变成他的同龄人,变成他的meimei,变成他的女儿,甚至等他老了,会变成他的孙女,只是不像jiejie了,她到底是谁? 他怀疑地想,她到底是谁? 那个安慰的拥抱,落在耳根处的,过热的手指,带血的呼吸,都被模糊的记忆无限夸张放大,仿佛劣质文艺电影中反复出现的特写镜头,假得让他窒息。 【3】 “我手腕疼,你开车吧。”周礼群站起来说。 “周是也天天嚎她手腕疼,你买膏药了吗?回头找她要一副,江西那边土医生的方子。”周红接过钥匙,瞥了他一眼。 周礼群没说话,掏出口罩低头戴上。 周红停下脚步,抬手就勾掉了他一只耳朵的口罩带子。 “怎么了,姐?” “我刚才是不是话说得有点重,”周红做了奇怪且无礼的事,立刻放低姿态,“周是她把你夸得像观世音菩萨,我说,救苦救难菩萨大人就不要生气了吧,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周礼群听笑了,眼睛弯弯的:“你还真是三句话不离你的养女和亲儿子呢,真顾家啊。” 周红着实被弟弟辛辣的言语噎住了,半晌才讷讷地撇嘴:“确实,毕竟我是有家室的老女人。” 她说完,把高马尾扯低了点,按了按车钥匙:“你怎么也买奔驰S?” “送的,我在几家公司当顾问。” 周红了然的样子,随口抱怨:“确实大公司就爱这些,我天天在奔驰里给各位老板们开车,到燕平也逃不过,请吧。” 车渐渐驶入马路,周礼群才开口问:“姐,你在做什么工作?” “珠宝公司里当品牌经理,搞些媒体代理,我经常换工作,什么都干,”周红似乎不想多说,把话题转移到了他身上,“你这么多年怎么样?周礼群教授?” 那最后几个字,她念得有些刻意。 周礼群看着窗外的树影,莞尔:“其实也没做什么。” 他把学历和盘托出,谈到在国外跟进项目,被导师推翻,又提出新思路,日日夜夜地验证,又因为一些契机被提拔,得了一些奖,怎么被邀请回国,他语气平淡如水,好像任何一个农村穷学生按图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