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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第3/3页)
,往来人群明显增多,二郎神庙端坐在山腰,因山就势、殿阁巍峨,往来如云、祥光隐隐。沉香随口打探,听闻近日里二郎神君数次显迹,由是神庙香火日盛。 白木笑着对他说:“看来你我二人此行不虚。” 沉香并不答话。一路上他都不曾透露目的,可这人似乎早就洞明。后者好像真的和杨戬是旧识,看起来对这真君庙熟悉得很,避过一路耳目,轻车熟路翻过硬山墙、穿过曲折腰廊把他带至寝殿——沉香原想去正殿看看舅舅真身,只得作罢。 轴承“吱呀”一声,雕花木门被推开。沉香这才反应过来,绕过几进天井后,这人竟然大大咧咧走了正门。 庙外前来祈愿的百姓源源不绝,但哪怕是最虔诚的信众,恐怕也未曾想过——大名鼎鼎的显圣二郎真君此时竟猫在三扇屏风榻里白日睡大觉。 白木真是舅舅旧识。真君在祠后为他摆宴接风,沉香也在一旁作陪。这是罕见事儿,他陪着杨戬在那船上三五年,也没见过什么正经客人,沉香好奇得很,但是舅舅也没和他介绍白木到底何方人也。兼之席上杨戬与之谈话内容半数似曾相识,沉香记性好,还记得是杨戬曾亲口说与他的话——于是对白木身份愈发起疑,却又苦于杨戬待客平常自若,兀自一旁坐立不安。 至酒酣耳热处,白木提出要杨戬弹上一曲。 ——沉香瞳孔骤缩,悄然抚上腰间匕首。可不料想杨戬竟同意了,没有吹他那不离手的口琴,不知从哪里拎出一架提琴信手拨弄,起先琴声铮铮如金戈,次后来趋向柔和,终竟靡靡。沉香心中疑虑更甚:此前杨戬的口琴声潇洒放达,何时有过如此柔媚靡丽之音? 一曲罢,白木藉由醉酒离席;然而沉香此前跟着申公豹时常出入酒色地,见他眼神清明、举止从容,哪里是真醉?但离开也好,他与杨戬阔别月余,正想和舅舅独处一会儿。 “对了,舅舅……”沉香眼见白木绕过山墙不见了人影,犹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个白木与我同行一段,虽然一路彬彬有礼,可是我总觉得违和。观其双目,应当是个野性难驯、倨傲狠绝之人。舅舅与他来往……我并非有意离间,但你须得留意。” 杨戬只是笑着应好。舅甥二人对坐酌饮半刻,杨戬道:“怪哉,那人怎的不见返回?”说着便起身去寻,只留沉香在几前等候。 今天喝得多了些,沉香反倒有些不胜酒力,等候途中只觉昏昏然、飘飘然,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等到再睁眼时,东方已然微微泛起鱼肚颜色。房间里仍然只他一人,沉香捏了捏僵硬的肩膀和有些泛酸的鼻尖,觉得有些委屈:自华山一战他跟随杨戬后,舅舅对他关怀备至,何时这样抛下他不管过!起身便要去寻人。 天光未大亮,宫观里寂寂无声,沉香凝神静气,隐约听到正殿有细碎人声传来,便径直去往。 庙观夜间闭门谢客,本应空无一人的大殿此时却燃着灯火,盈盈跳动着映在乳白的窗纸上。不知为何沉香心中跳得厉害,好像冥冥中若有所感,不由自主地隐藏了身形,躲在窗下割破细细绢帛,拿一只眼睛凑上去往里张望,却见二郎神真身莲花宝座下一具被剥得精光的雪白rou体,正如一匹牝马一般赤条条、白花花、湿淋淋被人骑在身下,吟哦间修长脖颈扬起,露出一张潮红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