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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了就不算迟到 (第2/3页)
活像一只犯了错向主人认罚的犬科动物。 文以安在陈糖跌进怀里时揽住了她的腰,这会儿任她手忙脚乱还是没有放开,毕竟血流不畅导致的麻木感不会消失那么快。然后女孩就在面前安静了下来,她用食指勾下捂住口鼻的口罩,呼气里聚集的水汽浸得她下半脸颊上的绒毛湿漉漉的。 “好些了吗?” 文以安空着的手拭去她下颌上的水迹,循循善诱的语气是在哄小动物无疑。 “我没事了。” 终于重新站稳,陈糖只顾着尴尬,可她的个子比文以安高,所以哪怕低着头也很难躲开对方的眼睛,“我来是因为……” “帽子嘛,我知道。我昨天提前拿去单位了,你和我去办公楼拿,可以吗?” 文以安接过话,她松开胳膊,偏了偏头,示意陈糖和她一起走,补充了一句,“不远。” “我知道。不是!我是说,好的。” 下意识出口的话让陈糖额上冒汗,本来上次雨夜里的事就不太对,如果暴露了自己还曾经尾随过对方,那岂不是真的会被抓走吗?说不定文老师会申请人身保护令,禁止自己靠近。但她的心情在接过文以安递来的一瓶水时变得好了起来,晨间的日光透过行道树洒在路肩,鼻间萦绕的不知是花香还是身旁人发间的香气。上回走在这条路上时,心神不宁的自己没有心情注意街区里精巧的店铺、古朴的建筑,但现下它们全都落进了眼里。文以安在拐角的面包店里买了面包,分给自己时就像把刚刚出炉的香甜分了出来。 她将方才打盹时做的那些郁结而繁杂的梦全抛在了脑后。 中心台的大楼甚至比上次的摄制基地更近,在文以安和门卫大叔互相问候早安的时候,陈糖才记得把口罩重新戴好,并非是自我意识过剩,但如果能少给文以安招惹麻烦的话当然更好。 不过她还是被大叔拦住了:“这位小姑娘,你是来干嘛的啊?” 陈糖有点着急,心里想着难道看不出自己是和文老师一起来的吗? 刚走出闸口几步远的文以安折返回来,笑着对大叔说:“姚叔,她是我表妹,暑假了来社会实践的。是不是要填访客记录啊?” 笑容和平时屏幕里的并无二致,温婉动人的模样很容易讨人喜欢。 “哎呀,原来是文老师表妹啊。没事没事,您带个把人进去,没关系的。这记录不填也行。” 果然,最吃这一套。陈糖口罩下的唇抿了抿,心里莫名烦躁。 “谢谢了。” “这有什么谢的啊,您上回可是把单位发您的慰问品都拿给我了。我才是谢谢您呐。” “没有的事,您辛苦了。” 文以安边走边小幅度地弯腰致礼,陈糖紧随着她进了大楼。前厅里有不少已经到达的职员,大多是年轻人,看上去一副忙着打卡的步履匆匆的模样,但文以安路过时,他们十有八九都会停一停,举起胳膊来挥手招呼,口里说着:“文老师,早上好呀。” 令陈糖佩服的是,文以安回应的时候竟然一个个地叫出了名字,没有漏下任何一个。一直到两人上了电梯、抵达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一路都是朝气蓬勃、笑意盈盈的问好声音。陈糖暗自感叹,这样的好人缘,她从未见过。 文以安的办公室很简单,甚至有两张办公桌相对放着,应该是两人合用的房间,这个结论让本就拘束了一路的陈糖更加拘谨。但文以安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她把包挂在衣架上后便开口说:“你随便坐吧,这间办公室的另一位记者老师年初被派驻国外了,至少一年多才会回来,这里暂时是我一个人在用。” 听到这里,陈糖的肩膀松了松,她打量着文以安桌上的绿植,一旁是青绿色的水杯,带着杯盖和托盘,签字笔大都装在仿瓷的笔筒里,唯独一支记号笔搁在合上的文件夹边,而自己的棒球帽就挂在耳机架上,那应该是那人坐下时触手可及的位置。 刚刚拎着一个小巧喷水壶出门的文以安重新走了进来,她开始给房间里的绿植浇水,包括窗台上的绿萝和门边的幸福树。这时陈糖发现文以安的办公桌另一边还放着两箱礼品装的辣椒酱,她有些好奇地问道:“文老师怎么还买辣椒酱啊,你不是不吃辣吗?” 文以安正在查看土壤的湿润程度,她没有回头,但显然知道陈糖在说什么:“是单位发的慰问品,刚才门卫大叔不是说了吗。正因为我不吃,所以拿了一箱给他。单位逢年过节总会发些水果、辣椒酱、月饼之类的东西,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