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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粉寻郎终章(h) (第2/3页)
开蒙在她眼睛上的发带,揩去她眼角的眼泪。熹微晨光下,她散着头发抿唇而眠,乖巧又柔软。他还记得初入平河城的时候,只知道那位京城来的定康公主是个娇气的主儿,光是面对芝麻小官的污言秽语就能瞬间红了眼眶,更别说还与那老谋深算的知府作斗争。两年后他又听闻定康公主在大庭广众下绑了那张扬作恶的知府,不出三日就将人治得服服贴贴。他无意远远见过一眼,尊贵的公主穿着一袭织锦的红裙,脚踩着仗势欺人的小县官,笑意却未达眼底,她说:“你猜孤能花多久的时间拿下这座城?” 她一直是个有胆识有魄力的女子,懂得厚积薄发,懂得拿捏人心。哪怕明知对方是个危险的对她有非分之想的采花贼,她也敢提出一桩令人无法拒绝的交易。 陆无宴抚上她额角的碎发,神情也因为回忆里的那个她变得柔软。 所以今夜的反常,是因为你喜欢上了一个陌生且无从可知的男人吗?陆无宴轻声问她:“所以陆无宴和晏思南你会喜欢谁?” 回答他的只有定康均匀的呼吸声。 陆无宴正欲起身离去,目光一定,终于察觉出床褥的异样来。似乎是应对上了他心里的那个答案,陆无宴紧缩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轻轻吻上她的前额——他不该小瞧她的。 定康不打算隐藏昨夜所发生的,她忍着腰间的酸胀和下体的异样感兀自去洗漱了,只留下阿知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一塌糊涂的床褥。阿知经常跟在公主后面,看惯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情案,怎会认不出那几滩意义不明的干涸液体。更令她头痛的是,昨夜装在瓷瓶中送来的萤石粉不知怎么回事竟洒得满床到处都是。 她不敢自作主张,只得去请示定康,“殿下,这床褥子该怎么处理?” 定康懒洋洋的靠在浴桶边,散着那头沾着萤粉的黑发,让阿知拿着去后院烧了就是。阿知也不多嘴,吩咐好门外的婢女去偏殿拿新褥子换上就往后院而去。定康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上几枚明显的吻痕,竟生出一点婚前偷情的刺激来。她红着脸去洗下身红肿的rouxue,她凭着记忆去抠挖xue口,好让其流出浸了一夜的精水。也不知陆无宴昨夜究竟射了多少,直到阿知焚完被褥回来她都没洗干净。阿知本想替她添热水,又被她打发去偷一副避子药来。闻言阿知又是大吃一惊,出门缓了许久才重新整理好心态,心下却在胡思乱想。她自小跟在公主身边,也养出了爱推理探查的习惯,把避子药熬了送去定康房里的时候,她脑子里已经锁定了几个模样较好的侍卫。 定康怎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干脆直言道:“昨夜世子来了。” 阿知大骇:“啊?” 定康把空碗递给她:“你情我愿罢了,过会儿陪孤出去一趟。” 今日阳光正好,万里无云正适合出门赏玩。哪怕昨日宫中发生了不小的变动,今日还是会有不少后妃在御花园中走动。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是陛下和安国公世子正在御花园的石亭中对弈,定康到御花园的时候,正碰上几个嬉笑的妃子,她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皇帝确实和晏思南在亭中对弈,你来我往有来有回。一子落定,皇帝装作不在意的问他:“听闻你派人去了合欢楼?” 晏思南捻起一枚黑子,利落干脆的挡住了白子的攻势,他如实说道:“合欢楼的杜晚姑娘作证有功,依臣所见她似乎也对温岑有情,臣便自作主张让人去替她赎了身。” 皇帝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研究棋局。晏思南又说:“温岑流放西南边城,臣的人也会一直监视他——是去是留这得让杜晚姑娘自己选。” 皇帝赞同的点头道:“你倒是有成人之美。”说罢白子落下一把结束了棋局。他接过福禄递来的茶水,又问:“年前有把握收回你父亲的爵位吗?朕可听说你那叔母和两个堂弟都不是省油的灯。” 晏思南笑道:“陛下放心,除夕夜宴时臣一定会以安国公的身份前来。”他今日穿的是一件高领的鹤纹袍,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