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写春诗(NP)_53-56 允许你对我过分一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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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56 允许你对我过分一点。 (第6/12页)

法,但看他还是想上战场,就让他去秦国的北地。我和蒙恬有一些私交,他承诺我会照拂一二,至少不会让他被磋磨至死……结果蒙将军实在太实诚了一点。秦律对军功赏罚执行得是非常严明的,连他这种身份立了功也没人敢贪,他就这么从一个二五百主杀了上去,甚至爬到连嬴政都能看到的位置。”

    聂郁忠心赞赏:“很厉害。”

    很厉害,不止是战场拼杀的一身之勇,还有从一国军事首领到一介中低层军官还能稳住落差、厚积薄发的心性。

    陈承平到底是介意那一句“叛国”,没有搭话。

    “他被嬴政注意到,是在一场惨烈的大战里,”她声线略沉了些,“那一年卫国伐秦,项燕叛逃,东边战事胶着,只能拨蒙家军南下。结果没想到,当年月氏大举进犯,五万弦尽入北地,而当时整个北地也只有五万兵。”

    话音一落,周遭死寂。

    许久,陈承平道:“整个北方边境线,五万人。”

    “对……当时北地的劲敌是匈奴,匈奴惯常是入冬才来劫掠,谁都没想到月氏会突然发难,”她深吸一口气,“泥阳县八千驻军直面五万月氏精锐,城楼下杀得血流漂橹。他们退回义渠,守到最后一刻让百姓撤离,最后毅然北上,决定和月氏余部拼个鱼死网破——他们都知道,不会有援军了。”

    不会有援军。

    聂郁呼吸一滞,艰难道:“最后剩下多少人?”

    “十一人。”她坐起身来,捏了一下鼻腔,忍了忍那股酸涩的泪意。

    半晌,陈承平骂了一句很难听的,呼吸很重:“为什么不能跑?百姓不都撤完了吗?”

    “因为秦律无诏撤军一样是死罪,因为我把他送到北地去我也是死罪,因为嬴政想用我却也忌惮我——”她声音有点低,“也因为忌惮……八千北境男儿的血,换来秦国不可挑衅的威严,剩下的十一人,却被嬴政下了狱。”

    两人沉默。

    他们都是军人,于是更能体会那种以此身保家卫国,却被政客牺牲的悲凉。

    陈承平再次磨了磨她腿上的疤痕:“你就是因为这个把嬴政惹生气了。”

    “是,如果我坐视不理,我可能余生都过不安宁,”她笑得有点发苦,“我触怒了嬴政,却也跟他达成了协议。他归还他们应得的荣光,而我受四枚钉刑,离开秦国。”

    聂郁心头发酸:“很疼吧。”

    “其实也还好,跟生孩子差不多疼,”她还开了个玩笑,“主要是养病比较难熬,四肢都动不了,还是大热天,反反复复地感染。但是玠光伤得比我重得多,我没有喊疼的资格。”

    陈承平轻轻抱住她,心里不是滋味:“宝贝儿,受苦了。”

    “现在想来确实很苦,不过当时我满心都是戾气,倒也没顾着难过,”她整理好情绪,扬了扬嘴唇,“我给嬴政找了点麻烦,嬴政也知道是我干的,所以我们出秦的时候他派了骊山军来截杀我。我也是命大,腿都不能动,跳进河里还能飘到韩国境内,而且正好,就是我安顿念念的地方。”

    聂郁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那是你第一次见到念念吧?”

    “是,那时候他才五六岁吧,对我特别凶,觉得我是败坏他阿爷名声的坏女人,”她顿了顿,又解释,“我把念念托付给了陈碧渠,念念一直管他叫爹。他是兵部尚书陈续的嫡长子,惊绮军的统领。”

    虽然不明白惊绮军是什么建制,两人也很耐心地听她继续说。

    “后来,后来就朝着云梦去了。那时候云梦学宫在天下特别有名,我就想去看看,说不定能找个工作什么的,”她挠了挠头,“结果没想到,这学宫是韩非开的。他投河以后被云梦的百姓捞起来,然后就在当地开了这个学宫。他才学厉害,不刷脸都吸引了一大批有才能的士子,在周边知识分子里简直形成了虹吸效应……”

    聂郁都奇了:“这也太戏剧化了。”

    “我也觉得,小说都他妈不敢这么写。”

    陈承平笑了一声:“然后就旧情复燃了?”

    “锤子,老子当时恨不得剁了他,”她骂骂咧咧,“白长一张脸脑子跟有洞一样,要不是他一念之差,没准儿半个天下都姓韩了……”

    陈承平笑着抱紧她:“知道了吧,长得好看的男人都靠不住。”

    她扑哧一声,看着聂郁:“他说你不靠谱哎。”

    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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