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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有了这种濒临失控的感觉 (第2/2页)
光移回。 清晨还公然违抗鹤怡,此刻又将她的话奉为圭臬,“她今日不是说了,不许你们送饭食过来?” “殿下大可放心。”婢子把柴房桌台收拾妥当,再将食盒里各式各样的餐点一一摆出来,才同他继续道,“公主今日接了别家的帖子外出踏青,听宫人说玩得可好了,得到晚间才能回来。” 本以为殿下听完之后会放下心来安心用餐,却不想他又掀起眼皮,莫名砸下一连串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她怎么去的?” “何时去的?” “谁同她去的?她自己一个人去的么?” 接二连三的疑问将婢子打了个措手不及,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愣了阵,稍微思忖了下,她才接上谢凛的话:“午间坐马车去的。” 唔…… 至于同谁? “听说好像是西院的闻公子陪着一起的。” 谢凛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阴沉下来。 没了鹤怡在跟前,他索性连装都懒得装了,再怎么强挤,嘴角紧绷,脸上也无半分笑意。 “也就是说,她将我扔在这里,一整日都在同那闻什么亭在一起吗?” “是。” 一向波澜不惊的眼底此刻一片冷意。 立在一侧的婢子也往后退了退,惊觉得他同寻常时的样子不一样极了。 婢子刚同他说公主殿下将闻亭带出去时,谢凛还是不信的。 鹤怡的脾气都摆在那里,大多数人都在她那得不到什么好脸色、也不会惹得她半分欢喜。 他都不是多特殊的一个。 闻亭更不可能是。 起码他是这么觉得的。 没什么的,她不将是闻亭带出去,而没带自己吗? 半个下午,谢凛反复同自己说过无数次不必介怀。 可临到晚间鹤怡回府时,他还是避着人群,悄悄隔着段距离往往轿撵停下的那边望去。 阴暗的角落里,谢凛身上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瞧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做什么,但远远看过去,却瞧见鹤怡似乎对闻亭招了招手,好像还同他说了话。 所以只有他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个吗? 这一幕落进他眼里,只觉得刺眼。 妒意迸发,好似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一直以来情绪控制得极为妥当的谢凛,头一次有了这种濒临失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