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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后 (第2/3页)
,自顾拔出弯刀在一棵树上出气。 边砍嘴里还念叨不停:“我也是为了师父啊!都是那个卖假酒的坑我,把他酿的酒都吹上天了我才买的,不就想给师父喝点好酒吗?怎么都怪我!” 赵德柱用树出气也没有发功,就是一通胡砍,也不在乎刀上有没有豁口,虎口被刀柄震得发麻。越说越委屈,砍得不尽兴把刀一扔砸上拳头。 “师兄!干嘛呢!”姜玉郎在一旁听明白了,本不想管,但看见赵德柱把刀扔了就赶紧过来制止。 双手被桎梏,赵德柱看清来人之后想把手抽出来,姜玉郎握住他手腕的劲儿特大。 “你别糟蹋完自己又来糟蹋树啊,这树长得多好。”姜玉郎看着赵德柱反抗的样子,以为他不听劝又要去捶树,握他的手更使劲—— “啊……!” 姜玉郎看着二师兄突然哭得很凶,正奇怪着,就听见赵德柱哀嚎着:“你!哎,你把我手扭了!” 闻此言姜玉郎急忙松手,赵德柱拖着扭伤的左手手腕呜呜地哭。 “你跟着我干啥?来看我笑话的,滚!” “对,对不起师兄,我以为你又要去祸祸那棵树我才——”姜玉郎想拉过赵德柱的手帮他揉揉,对方跟有阴影一样把手护得死死的,姜玉郎只能放弃。 “你你,你都把我手扭了我还能干啥!”赵德柱哭得急了,说话有些磕巴。 理亏的姜玉郎只能先闭上嘴呆在一旁,等二师兄哭完了再说。 赵德柱也没呜嗷多久,抬手抹了把脸就绷着脸生闷气,自顾收拾好弯刀准备回去。本来是出来发泄郁闷的,结果气没撒出来不说还受伤了,简直诸事不顺,赵德柱要回去擦药睡觉,别的事明儿再说。 “二师兄,我知道你想孝敬师父,现在师父成这样都是那个卖假药的错,你别太自责了。”看着赵德柱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姜玉郎不忍心看他这样开口安慰。 前面的人边走边踹,一看就知道没有消气,姜玉郎只得再说些好话:“师兄如此敬爱师父,师父知道了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次只是好心办坏事。” “你知道啥?”赵德柱偏头,乜了姜玉郎一眼。 “当然了!”姜玉郎看二师兄有松口的迹象,赶紧追上去并肩而行,“师兄你忘了?昨天你从镇上回来,把酒送给师父的时候,师父多高兴啊!今天师父看不见才生气,你这两天多照顾照顾师父,等大嫂把师父眼睛治好也就不会再生你气了。” 姜玉郎边说观察二师兄的表情,rou乎乎的脸也不皱巴了,面上胡乱的泪痕在月光下亮晶晶的,眉头和嘴角都放松了下来。 似乎是感受到姜玉郎的视线,赵德柱伸手擦了擦脸,随后转头恶狠狠地对姜玉郎大喊:“走快点!干啥玩意儿呢,回去我这手你可得负责!” 姜玉郎乐了,连胜应下,他这师兄就是好哄。 赵德柱看着他师弟那张笑得跟太阳花似的脸,更气了,只能一边走一边想着回去要怎么使唤师弟才能报复回来。 事情从来不会按照赵德柱的想法进行,回到门派后时辰太晚不方便打扰大嫂,姜玉郎让赵德柱先回房间,自己去帮忙打水。赵德柱坐在炕上,看着姜玉郎忙前忙后,心里暗爽。 “师兄,夜里井水凉,用来敷一下正合适。”姜玉郎把水盆放在桌上,浸湿布巾。 赵德柱把袖子挽起,把红肿的手腕伸到罪魁祸首面前,嘴里还念叨着:“我告诉你啊,今晚的事不准告诉小柔。” 姜玉郎看着扭伤红肿的手腕本还心疼,结果被赵德柱这么一嘱咐心里一股火气腾地就烧起来了,拿着布巾对准手腕按上去,二师兄不意外地嚎了一声。 “你你干啥呢!你把我手扭了不够,还想报复我啊?”赵德柱抬腿就踹。 姜玉郎侧身轻松躲过赵德柱的正蹬,做了个嘘声地动作:“别嚷嚷了师兄,等会儿再把师父给吵醒咋办?你这个扭伤得敷了才好得快,忍忍吧。” 赵德柱还想挣扎,听到姜玉郎把师父都搬出来当借口,本来准备骂人的词噎在喉咙,生生吞了回去。 看着师兄有气不能出憋得脸都黑里发红,姜玉郎上扬的嘴角都快压不住,只能赶紧低头专注在手腕上。 “呵,师弟,你现在就偷着乐吧。我手伤了可干不了活,明天要是劈材喂鹅洗衣服啥的,我使不上劲啊。”疼得一头冷汗的赵德柱憋着坏要把之后几天的活都扔给姜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