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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尉缭视角看恬政 (第2/3页)
还专门带了府里新做的衣服给他。要我说,哪里用我们府里送呢?大王身边,什么东西不是最好的。” 另一个便说:“话虽如此,但你别忘了,上次大王生气,大半夜把长君赶出宫来,一连几日都没召见,衣服铺盖也没让拿。大冬天夜里天寒地冻,长君袄子都没穿一件,生生走回来的。” 提起这个,两人都很是感慨的模样:“长君随侍大王,这半年当真吃了不少苦。” 等他们走远了,尉缭才从花丛绕出来,脸色说多难看有多难看。本以为蒙恬是秦王宠臣,尚能如此谦逊,想来做人君王的更不会差。知道这秦王果然刻薄寡恩,所谓的宠臣都能说翻脸就翻脸,实在有失仁德之心,如何称得上是位明主? 当晚跟着他一路从大梁来秦的随从问起来,尉缭心不在焉,随便编了“这几日我观秦王为人,蜂准、长目、挚鸟膺、豺声,少恩而虎狼心……不可与久游啊。仕秦之事,莫要再提,总归想办法脱身为上。” 如今秦王只被拒绝了第二次,便如此勃然作色,急急要走的模样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尉缭心中离秦的念头倒是越发坚定了。越是要走,表面功夫越要做的足足的,他忍了心中不安,恭恭敬敬的说些“大王抬爱”的话,躬身送嬴政出门。嬴政说了两次让他留步,尉缭都坚定地要“恭送秦王,不敢失了礼仪尊卑”,嬴政急着走,也只能随他去了。 蒙府外的街上却是一片人语马嘶,有宦官禀报:“蒙将军带着长公子来接王上回宫。” 原来嬴政长子扶苏刚出生三月有余,正是需要人看顾的时候,是以嬴政来见尉缭,便留了蒙恬在咸阳宫内照顾幼子。尉缭乍一听时只觉得好笑,怎么秦王来蒙府,却留了蒙氏正经八百的长子在咸阳宫里,到底谁是谁家呢?这会蒙恬来接驾回宫,却成了秦王剥削臣子的又一力证。 他心中这番思量,嬴政却是不知的。听到扶苏就在车里,步伐更快了几分。尉缭不及他步子大,只能勉强跟着,同时往车上张望,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同蒙恬说几句话——到底还是把蒙恬当作朋友。 嬴政又道了声“先生留步”,身子笔挺不失风仪地上了车。蒙恬怀里正抱着白白软软一团、陷在柔软襁褓中更像是个布偶娃娃一样的扶苏,满面焦急地拍哄着。见嬴政上了车,他双眼一亮,把还在抽噎不停的扶苏轻轻举起晃了晃,口中柔声哄道:“父王来了,我们扶苏不哭不哭了。” 嬴政把扶苏接来抱在怀里,只见长子原本粉扑扑的小脸蛋因为哭的时间太久,已经连鼻头都红透了。脸颊上更是泪痕未干,看起来十分可怜。嬴政看得心痛不已,急忙解开了衣襟,让他含住湿软饱胀的乳首。 蒙恬在旁边有些悻悻地,小声跟嬴政解释:“半个时辰前饿了,他习惯了父王的气息,不肯吃乳娘的。后来也没力气哭闹,只会抽抽,我担心饿出事,才抱着他出来……”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尉缭见秦王上了车,却没见蒙恬出来。他又不能直接喊人,眼看着前面驾车的宦官扬了马鞭就要启程,心里正着急。却听见车内传出秦王厉喝:“停着!” 扶苏这会正抱着父王的胸乳,狼吞虎咽大口吞着乳汁。孩子吞咽奶水的声音咕叽咕叽的,显然是饿得急了。 嬴政低头轻轻摸着扶苏黑软的胎发,听蒙恬说孩子已经饿了半个时辰,心中更加痛惜。偏这时御车宦官要走,拉车骏马嘶鸣一声扬起前蹄,连带王车车身都跟着晃了晃。扶苏正含了口乳汁往下咽,如此一晃,顿时呛在喉咙里,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嬴政急急为他拍背顺气,看扶苏含着泪花呛咳的模样,登时大怒,呵斥叫人停下。 蒙恬也连忙凑过来,帮忙给扶苏顺着前胸。许是咳得狠了,虽然还没吃饱,孩子却吐出了父王的乳首,不肯再吃了。嬴政胸襟还大敞着,露出内里雪白光艳的一片胸脯。 原本就结实发达的胸肌这会因为哺乳,被满满的乳汁撑出柔软圆润的弧度,看起来比往日还要丰挺几分。虽然不失紧实,但比起以往,还要更加绵软娇嫩。被蒙恬宽大手掌捧着,像一团将化未化的新雪,满满地要从手心淌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