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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她暂住的客房,一推门寒气拂面。 苏鹤行蹙起眉,心知这是因为房中没升暖盆。或许曾有升过吧,但因为主人没得到重视,早就没人送来了。 “克扣的事为何不告诉管事。”其实他准备说的是为什么不告诉他。转念一想,他平日很少呆在府邸,她连自己边都挨不着,遑论告诉他。 开席前在花园他就注意到了,她穿得太单薄,吃的也不像样。不用猜也知道为什么,有心敲打见人下菜碟的奴仆,干脆送她回房、他们自然知道她没被遗忘。 “主君!”如影随形的铁鹰卫瞬间显形。 他做了个手势,单膝跪地的铁鹰卫便俯唇上来。几句轻语后,苏鹤行眉间的阴郁散了些,却还是面色冷凝。“知道了。” 那铁鹰行使完职责又再次消失了,就像从没出现。 “您,您有事,可以先回去的。我这里,没有事。”岁岁鼓起勇气道。 刚才一路行来,她迷迷瞪瞪地仿佛漫步云端。他在送自己回房!意识到这个后,岁岁觉得立即死了也可以,哪敢耽误他。 “不冷?” “啊?”岁岁没想到他会问这些微末之事,先是老实的点头,又慌忙摇起头。“不冷不冷,我不怕冷。” “逞强。”他牵动嘴角,一际说不清意味的浅笑出现。但也只是一瞬,取代的依然是近乎残酷的冷情。 岁岁小手无意识交叠在胸前,忘了呼吸般。她从未看过他笑,一时竟痴了。 “你看什么。”苏鹤行微眯眼睛,摄人心魄的凌厉这才略减几分。 岁岁从他的笑里回神。慌忙低头,小脸不争气的挂上彩霞。“没,没什么。”她不自主的轻下声。“我,我只是……” 他静静等着她下文。 “我只是,不明白。刚才在宴上,您为什么,询问我一个,卑贱天奴的意见。”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承认自己身份,还是在这样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天神眼前。 云泥之别是如此明显,半点不由人。 她在心底叹气,弯眸中浮起谁也不明白的悲怄。 “你不卑贱。” “啊?”她抬头。 此刻月光正垂下温柔的羽纱,笼得满地银雪罩上了层柔裳。 而苏鹤行,正隔着那白雪皑皑的冰寒凝视自己,神情也似被月色渡上层柔和的光。“我说你不卑贱,你是本座的恩人。” 她捂住唇,试图将冲口而出的呜咽掩回去。胡乱地颤抖,呼吸都乱了节奏。甜甜的眸子,明明是弯起的微笑弧度,为什么泪珠却断了线般一颗接一颗。 不对! 她有心想对他笑的,然而泪水却有自己的意识。 怎么办!止不住啊。 饶是苏鹤行那颗心无比坚硬,此时也升起股异样。这就是常言道的女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向来不愿于风月一事浪费时间,而那些侍婢瞧见他笑都来不及,怎敢如此? 岁岁痴痴看着苏鹤行,她止不住自己的泪,同样也掩不住那深到已经溢出的迷恋。 苏鹤行沉眸,俯视那彻底傻愣的小天奴,忽然福至心灵。“你,是不是心悦本座。” 岁岁自嗟不已,悲伤也甜蜜。在他回府后,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光如此宝贵。她舍不得眨眼,连思考也舍不得,就这样直愣愣的盯着人发呆。 没得到回答。但她目光更迷离了,他换了措辞。“你是不是喜欢我。” 心事被猛然戳破的岁岁,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像谁在脑子里轰开一注烟花,它们五彩斑斓,艳丽夺目,惊艳绝伦的烟花。 苏鹤行神情没有一丝波动,正准备离开。 “是!”一双颤抖的小手却从身后重重抱住他。苏鹤行甚至能感受到她的颤栗,和她说话时带来的一阵温热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