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08-09伯邑考意识到崇应彪是真的穿越的 (第3/3页)
但脸上始终内敛,只是沉思。 “你倒是对质子营很感兴趣。”崇应彪冷哼道:“我还以为你会问些别的事。” 毕竟他可是三千年前唯一活下来的人,伯邑考要知道什么都要通过他的嘴。虽然知道以前的事似乎也没什么用,不过看伯邑考探究的眼神似乎又有点什么用。算了。 伯邑考想了想,问道:“其实我很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他用的请教,格外正式,崇应彪最不喜欢听伯邑考说这种客气的语调,好比赐教一曲,又好比去日难再,终有一别,好比善自珍重勿以为念。 “不用请教,我教不了你。”崇应彪手术完后的腹部还是痛的,纵使他身体再强壮,术后两天内接二连三的情绪激动还是影响了伤口的恢复,但与伯邑考对话他反而可以分心,感觉不到那股疼痛了。 我是为了不痛才与你说话的。 “与我说话就不要用那套,有什么直接说便是。” “好。”伯邑考的酒窝很明显:“你认识这鼎文上的字吗?” 伯邑考将手中的电脑屏幕转到崇应彪的方向,转之前特意挑了亮度模式,选了护眼模式调低了亮度。 崇应彪眯着眼看了一会,在他眼前的是画得跟真的青铜鼎一模一样的画,画师巧夺天工连每一个鼎纹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复刻,怕是神仙术法也不过如此。 崇应彪没有任何停顿地念出上面的甲骨文,像是这才是他熟悉的文字一样。 然而这一篇铭文直到昨天下午才有考古学家破译出来,崇应彪居然直接行云流水地读出来完整的内容。 再天才的妄想症也不可能认识超脱自身理解范围外的事物,除非他本来就知道那些是什么。 不可思议! 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有崇应彪,他看到伯邑考因为过度震惊手一抖切换的下一张图片,没想到连这一张都画得惟妙惟肖。 他不禁想,若当日殷郊的画像有这些画的十分之一精妙,估计殷郊连午门都跑不到就会被抓回去。相比之下,贴榜的画像画得简直像一坨线条凌乱的大粪,还是粗糙的西岐风格,难怪那日能被殷郊逃去。 “这些画的画师是谁?” 伯邑考还沉浸在崇应彪就是穿越者的震碎三观的事实中,对一个马克思唯物主义者来说,这实在难以接受。 他瞪大眼睛,露出像石膏一样风化的表情,仿佛回到当年在农田里下地考察被直播的cctv当做回乡务农青年采访打光棍情况,甚至神情更迷茫。 崇应彪没见过他这样,以为问个画师姓名就把伯邑考为难住了。 他本就是善于揣测他人心计之人,干脆道:“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他虽不悦,视线却也未曾从伯邑考脸上移开。他觉得伯邑考这样子蠢极了,又跟姬发那种讨人厌的倔驴样不一样,伯邑考蠢得十分温和,连瞪大的眼珠子都显得黑得纯粹,像雪地里疾行的游兔,被他捏着后颈提起来的那一霎那的惊愕,让猎人也会心生怜爱。 蠢货和蠢货之间也是有不同的。 可伯邑考慢慢反应过来后,又重新变得和往镇定。虽然他做了蠢表情后很想捂脸,但不可以。 “画?”他看到崇应彪抬起下巴向电脑屏幕点了点,有些哭笑不得。 “这不是画出来的,这是拍出来的。” “你看。”说着,他拿出之前封印姬发的黑色铁块。 崇应彪警惕心大作,双手攥成拳头,低吼道:“姬发,你怎么转世了还在恶心我,给我滚。” 八年恩怨岂可一笔勾销,起码他现在完全不想看到姬发的那张脸。 “不是姬发。”伯邑考如沐春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再看看。” 崇应彪下意识看过去,就看到一张面目狰狞龇牙咧嘴丑得跟败者一样狼狈的脸。 他静默半晌,才开口嘲弄道:“姬发,别以为装成我的样子,我就看不出是你。” “你是被人踹进粪池了吗,怎么一副吃了屎的狼狈模样,真可怜。” 伯邑考诧异地看着骂自己骂得十分歹毒的崇应彪,“可这就是你啊。” 崇应彪拒绝承认:“西岐农夫,你连你亲哥也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