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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侍郎严规笞娇妾 痴姨娘情切闯书房 (第2/4页)
拽便解下来,南边门户里,一度流行子弟在女儿衣裳上题诗作曲,久而久之,连绣娘做女红也染上了绣字的习惯。 姚氏衣裙半散,章琰执着那条衣带在她眼前,她绣这条罗带不过是从众,如今哪里还记得它是哪首艳词艳曲。她苦苦思索了半天,含着眼泪,怯生生地仰起脸来望章琰,紧跟着又挨了一记耳光。 她脸上吃了两记巴掌,倒也没有破相,不过是脸颊上指印交叠,一片艳色,更显得她目含秋水,楚楚可怜。章琰这时才起了些兴致,随手提起镇尺道: “今日罚你说谎,伸出手来。” 他这话说得肃然,姚氏又呆又怕,不敢违拗,颤巍巍地举起两手。章琰执尺,重重地打了数下,直打得两只手心尽皆红胀起来。姚氏吃痛不过,低着头啜泣,他这才伸手欲剥姚氏的衣裳。姚氏总算轮到一样学过的,连忙也要替章琰宽衣解带。章琰捉过她的右手,又发狠地打了十几板,她疼得泪落如珠,半点不敢动了。 章琰将她的衣衫抱腹尽数剥去,又提起人来,连裙裳小衣也一同褫了下来。姚氏通身尽赤,只是有些瑟缩,章琰上下地打量她,她脸颊上才微微有些发烫,还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打的。 却见章琰抽出笔筒中一只大楷,吸饱浓墨,在肩胛胸口起,提笔在姚氏身前书写起来。姚氏惊得四体发僵,软绵绵的笔头扫过肌肤,横平竖直,一笔一捺,微凉的墨汁拖曳着渐渐干涸。她并不敢动,却忍不住地痒,浑身发抖,每当她动得过分,章琰便颇不耐烦地在她身上赏上一记巴掌。 如此写了不知几个字,章琰将笔掷入笔洗,随后竟坐回桌前,不再动作。姚氏瑟瑟地站在房中,一时惶然无依,手足无措,低着头悄悄地啜泣。过了不知多久,她身上墨迹尽干,章琰抬眼看到她仍乖乖地站在原处,自肩到腹,俱是浓墨大字,夹杂着鲜红的掌印,这才有些满意: “今日之内,你要告诉我,你身上这句话是什么。” 姚氏欲哭无泪,呆呆地站着,半晌也不知该说什么。这时初初入暑,正在开窗的季节,风吹进来,不算很冷,也使她一个激灵。她看章琰毕竟无话,只得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穿了回去。章琰又不知看起什么,她再不敢出声打扰,只得悄悄地退了出去,行走间,身上仍有些微微的刺痛。 回去时已过了午饭的时辰,照例,每顿饭,姨娘们是要去上房等着伏侍的。楚氏不计较这些,但章琰的妾大抵都很本分。姚氏身边跟的小丫鬟,是从楚氏房里拨出来的,十一二岁,还是小孩子脾气,独自守在偏厢的院子里,见到她回来,哼了一声,埋下头奋力地纳鞋底。院中的石桌上放着食盒,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索性姚氏神思不属,无心饮食。此时,她稍微走动一下,都害怕将墨迹蹭掉,只得站在树下,盯着树梢,冥思苦想。那个小丫鬟见她举目望天,还以为天上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忍不住也跟着往天上看,却看不出什么名堂。许久,忽听姚氏“呀”的一声: “戚姨娘是识字的罢?” 小丫鬟发觉自己被诓了,甚没好气,一声不吭,埋头回去做针线。姚氏打定主意要等戚氏回来,就走到石桌前,小心翼翼地捋平衣服,轻轻地坐下,曲肘撑在石桌上,百无聊赖地看那小丫鬟锥鞋底。小丫鬟被她盯得心烦,险些锥到手上,正要开口“请”她回去休息,一抬头,却看到姚氏红肿发青的手掌,她唯恐自己吃挂落,忙问,“姨奶奶怎么给烫着了?这么不小心!” 姚氏看了看手心的旧伤,撇了撇嘴,“哪里是烫的,是被老爷打的。” 小丫鬟懵懵懂懂,“老爷为什么打你?” 姚氏道,“男人总有些怪癖。” 小丫鬟似懂非懂,慢慢地“哦”了一声,这时才说,“姨奶奶们都在太太房里,奶奶要找戚姨娘,还是上正房去罢,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 姚氏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