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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们坚持把它叫做咖啡,那么它就一定是咖啡而决不会变成别的什么玩意儿。”一阵哄堂大笑在狭小的指挥所内部发散开来。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在脑海中勾画出第三帝国宣传部长先生挥舞着细瘦的手臂声嘶力竭的那副尊容,几个军官当即把刚喝进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唯有Westernhagen却不笑,只是若有所思地轻轻转动着手里的搪瓷杯子,“哦,亲爱的Jo,我想我得纠正先前所说的话。戈培尔博士如果在约瑟夫大叔的政府里工作他会因为太没有效率而被枪毙的,因为只要说过一遍就会成为真理。”这句话在人群中引燃了更大的哄笑声,夹杂着咚咚捶桌子的声音,连平日里最不苟言笑的人也弯下腰笑得喘不过气,只有始作俑者的两个人仍然一脸认真的神色。生性活泼的Bremer轮流拍着Peiper和Westernhagen的肩膀,边笑边一耸身坐到桌子上,换了个一本正经的表情大声嚷嚷:“上帝啊,我们还记得德国!我还以为在俄国待了这么久以后,将来回国整编时我们一定要接受一次文明社会的再教育,而且每句训话必须以‘понимаешьли?’做结束,否则大家连德语都很难理解了呢!”一群年轻军官再次笑作一团,这时墙角里一直摆弄着电台的MaxHansen突然抬起头来,竖起一个指头在唇边对众人“嘘”了一声,随即摘下耳机把音量旋钮打开。房间里的嘈杂笑声顿时安静不少,人们纷纷转过头来注视着那发出滋滋声的电台,Hansen小心地调整着旋钮,不一会儿,电流的干扰噪音消失了,传出年轻女子微带沙哑的慵婉歌声:“曾经在雄伟的兵营大门旁,我和她双双站在一个天窗边。当时我们互相腼腆地说再见,如今却只已剩那个天窗依旧。最爱的,莉莉?玛莲,最爱的,莉莉?玛莲……”犹如一粒石子投入一片宁静水面后撩起又渐渐消散的涟漪,笑声沉寂了,没有人说话,只有桌上那盏煤气灯呼呼跳动的金红色火苗像舞蹈的小精灵映照着一双双年轻而专注的眸子。“……你那熟悉而轻柔的步履声声,我几乎白天晚上都渴望听到。现在我却偶然知道要上前线,上帝才知能否再站在天窗边。只和你,莉莉?玛莲,只和你,莉莉?玛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