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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他还说要追我,不是有饼吧他,赚了 (第2/3页)
没什么两样的声音,伯邑考轻叹了口气。 他们有一对雪龙驹,也是兄弟,是小时候姬昌送他俩的,如今养在城郊的岐山马术俱乐部。小时候,一有什么心事,姬发就这样问他:哥,骑马去不去? 说起来,三月也正适合踏青。两人到俱乐部打理了会儿雪龙驹,然后伯邑考陪着姬发骑到漫游道上,慢步打浪。三面环山,开春了,颇有些芳菲吐露的景致。伯邑考不禁想到,这里离经开区挺近的,明天便是周末,不知道崇应彪有没有空过来。 “我还以为你俩分了呢,结果根本没有。” 那天姬发问他晚上回不回家时,他直言不讳说跟崇应彪在一起。 “很失望啊?” “我……我失不失望不重要,”姬发较真道,“都跟你讲了当年的事,那他什么样的人也很清楚了,我怕的是哥哥你吃亏。” “我明白你们觉得他背叛了朋友,甚至间接造成了姜阿姨的死亡。但追根究底,小发,那件事是殷郊他爸的责任,是大人们的责任,你们小孩为什么要互相埋怨至今呢?而至于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觉得我需要自己去了解。” 姬发陡然愣了下,沉默半晌。伯邑考最后这句话,令他在蒙尘的回忆中瞥见那个初跟崇应彪交往的自己。当时在初中,同班同学崇应彪校霸的名声早已在外,听说连小弟都有好几个,而姬发与殷郊成绩都好,属于从不让老师费心的孩子,自然没有太多交集。就在姬发加入校篮球队不久后,偶然有一次晚上偷偷刻苦练球时,遇着在球场边晃荡的崇应彪。他可能头脑一时发热,主动问崇应彪要不要来打球。 姬发认为两人玩得还蛮开心的,隔天又叫上殷郊,三个人竞技感更重了,似乎玩得更开心。他们在一起交往多了后,边上冒出许多声音告诉他崇应彪如何如何。姬发记得自己当时也如同现在的伯邑考一样,说“我自己的朋友我自己会来了解”。正因为交朋友的心意诚挚热烈,后来发生了那件事,姬发才会彻底记恨,甚至比处在事故中心的殷郊反应都激烈。 “跟你们聊的时候,殷郊似乎还比较同意我说的,你们得向前看。” “什么向前看啊,哥你不知道,殷郊过年接他爸电话,那头又不知道第几个情妇在边上呢,他当大家的面没事人,晚上抱着我呜哇哭一场。不跟崇应彪动手,是殷郊教养好,我又不是某些人爸妈,才不惯着他!” 伯邑考扭头望了望弟弟,果然一副愤慨的表情。他犹豫片刻,又说:“你知道……崇应彪的父亲也不在了吗?病故,然后,母亲另外成家了。” 崇应彪跟他讲的原话是“男的病死了,女的改嫁了”,冷漠得就像念述一则事不关己的新闻。 姬发愣了好几秒,他印象中确实没怎么见过崇应彪父母的身影,连家长会也常缺席。据崇应彪说,是出外省务工。所以他与殷郊能够确定的是,崇应彪家境似乎不太好,但年少的朋友哪会在乎这些,他们俩还干过一整个学期轮番找理由请崇应彪吃饭的事儿,甚至会软磨硬泡地带他写作业。高二那年,崇应彪可能被触动,真正开始用功学习了,两年补六年的功课有多吃力,大家都知道。但那时的三人坚信,不管大家混得怎么样,都是一辈子的朋友。 一时之间,有些矛盾的情绪在姬发心里酸楚交杂。他突然问道:“他现在的公司能跟你们合作……那还不错吧?” 伯邑考点点头:“九曜,可以说是安防这块儿的龙头了。这行学历门槛不高,但能进大厂并在二十多岁做到项目技术负责人这个位置,相当厉害了。” “……你突然夸起他来干嘛啊!”姬发紧了紧手中缰绳,哼道,“扯这些有的没的,总之你就是不得跟他分手呗。那难道……难道以后每年过年我都要见他啊?!他肯定会自诩长我辈分,整天骑我头上作威作福……” 眼见弟弟越说越急躁,跟个喷鼻息的小马驹似的。伯邑考忙摸他脑袋,安慰道:“看你嘴噘的……怕把哥哥分给别人啊?” “才不会呢,哥哥爱我,分不走。”姬发揉揉眼,自然无比地说道。 伯邑考捏他的脸,不禁浅笑。他暗想人与人实在太过迥异,另一个叫他哥的家伙——面对爱只会束手无策,甚至落荒而逃。崇应彪好像没被好好教过,应该怎么正常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