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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拇指轻轻一动,一个弹指,那石子便离最近的那个哨兵飞去。登宵既可百步穿杨,这数十米的距离如何在他话下,那士兵不过轻轻一声闷哼,就软倒在地上,登宵身形一动,几个腾越,远远去了。这隔空点xue之法原也不难,难得的是这力道用得极巧,不过片刻,被点倒的士兵便会重新恢复知觉。青州虽土地贫瘠,却多山丘林木。登宵守在粮草必经的路线上,隐于林木之间,左手持弓,右手持箭,弓未拉满,杀气隐忍。果不其然,下半夜隐隐有马蹄声传来,蹄声沉闷,在空寂的夜色中并不醒目,想来是牲口脚上都包了皮革和棉絮。登宵微微簇了簇眉,以他远远目测,这一队所押运的粮草未免过少。要知粮草往来一次很是漫长,所以一次便至少要运送三千石的粮草,此时怕连一千石还不到,只有稀稀拉拉的几辆车。登宵看得疑窦大生,可眼看著车队就要走远了,还是一咬牙,从背上拿下五根硫火箭,搭在弦上,拉弓如满月,五箭齐发,遇车而起火,火势在瞬间蔓延开来。见这一击成功,登宵情知不得久留,立即撤离。若他此时回头看上一眼,便可发现,那些押送粮草的辽人,虽不住惊惶的喊叫,但走走停停,哪有一丝想救粮草的模样。19待登宵一路急行回城,施展壁虎游壁功,手脚并用攀上城楼,天已微亮。登宵一边暗叹,一边走入中军帐中,到床边合目休憩。这半夜劳累,饶是他内力浑厚,也有些吃不消。登宵静心守气,双目微合,几个周天下来,将真气回归气海。觉得精神微微一震,已是恢复了五六分。这时,几个参将副将鱼贯而入。立在帐中,微一抱拳,脸上皆是急切之色。“将军,昨夜之事如何?”登宵颔首,笑道:“已是成了。不过有些……古怪。不提了。刘贺,你说说看,最近辽军可有何异动,朝中得知我等围困,又有何举措?”“这……我军围困已久。京城离此地山长水远,讯息实难得知。”刘贺露出微微苦恼的样子,说:“不过,有哨兵在城楼上观望得知,辽狗从五更开始,已有拔营迹象。”登宵闻言一笑。心想这辽人想来以胃口著称,大梁军队再三缩减粮草,今日尚且告罊,辽军大吃大喝,熬至今日,粮草不至,此时退兵,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何聚、张参听到这个消息,脸上也是露出笑容。一抱拳,道:“将军,那麽我等现在便去部署了。”登宵笑著摆手,说:“去吧。”待得人皆退尽,登宵沉下笑脸。蹙著眉头,仔细将计画反反复复的研究,又实在找不出什麽漏洞。青州这座城池堵在华山和丰都山之间,占尽要害之地,两翼连山,可谓是屏障天成,右有泗水,左有斛河,若非攻克青州,辽狗无以南下。辽狗若是设计引他出城,大不了是拼个鱼死网破的地步,他们自己也占不了好处。想到此处,登宵心下微微放宽。,带了束发紫金冠,穿了银甲,斜背了乌檀弓和那壶银箭。从议事的案榻上拿起七星龙源剑。整理妥当之後,掀帘出帐,牵了帅帐边的黑色大宛追风马,翻身上马,一勒马缰,只见青州青石板路的尽头,五万大军分为五部,纵列排在东城门之前,人人皆是士气高涨,只等城门大开,便冲出城外,与犯其大好河山的辽兵拼个你死我活。